朱门一开,凤久率先见到的倒是刘温言,他一把拉过凤久疾走道:“李璟尧去了四王爷府,本日是不会来了,你快走。”
“好。”
晋远见不远处有片空位,恰好能容上马车,便开口道:“十七郡主,还请你们稍稍退后,退到那片空位,让道我们。”
不过两人都不是拘于末节之人,也就做做模样,一大起初送了凤久去她本来的住处,再带着人去迎亲。
礼楚纵身上马,一袭红袍跟着风微微摆动,他转头望了一眼四抬大花桥,嘴角便藏不住笑意了。
“啊?”
“不必了,于情于理,都该是我让道才对。”十七郡主说着摆了摆手,表示车夫后退,又将那牙尖嘴利的丫头拉回了马车中。
“我生就不是浅显人家的女子,活着也绝非是为了贪享这几日的安静日子。”
晋远也忙推搡着凤久,笑道:“我的姑奶奶,闹洞房咯。”
这倒是让礼楚有些不测,但此时也偶然沉思,锣鼓声重新响起,礼楚双脚在马腹上悄悄一踹,又慢腾腾地往前走去。
说是闹洞房,却也没几小我敢真闹洞房,那些个官员脸上反倒有些拘束。按理说,礼楚请他们来喝喜酒,那必然是有结识他们的偏向,如何到了这里反而被萧瑟了,竟是连半个目光都未投来。
礼楚温和的目光一动,抬手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又低头去喝她递过来的酒,因两人贴的太近,礼楚看不见她的脸,却感遭到了她如鼓擂般的心跳。
“谁是你姑奶奶?你可别胡说,姐姐年青着呢。”乐熹瞪了晋远一眼,手上的行动却不断,推着凤久直往前走。
凤久微微点头,接过食盒却并没有吃枣,而是望着面前的合卺酒道:“那合卺酒总得喝吧?”
“没想到你本日才结婚,就要成遗孀了。”礼楚捂着胸口,竭力起家扶着墙道。
喧闹声中,赞礼者高喊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快地不平常,就如她手中的匕首,快地令人猝不及防。
“你是谁啊?迎亲了不起啊,懂不懂端方,竟然教唆郡主给你们让道?”马车内有个丫头牙尖嘴利,当即忿忿回嘴道。
暗哨声响起,声声锋利似杜鹃啼血,离得近的人不免感觉头发一阵发麻,耳道深处也感觉模糊作痛。
一群黑衣人俄然从四周八方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着刘温言和凤久出了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