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鸽子笼送过来了,要不要去看看?”晋远兴冲冲地冲进书房。
礼楚眼皮都未抬一下,只顾扶袖练字,打发他道:“你做事我放心,把白鸽都关出来吧,我得了空便去看。”
礼楚本来连措词都想好了,但是到了大厅见到四王爷以后,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昔日阿谁貌若潘安的四王爷已经不晓得去了那里,被面前这个猪头给顶替了。
“我……”四王爷一时语塞,反应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情只要两个别例处理,一是公了,你我一起去皇兄面前讨个说法,二是……”
固然经验了那些打手,折了四王爷的脸面,但这件事毕竟不会闹得太大,不过在礼楚得知了丁谧去四王爷府的目标后,那真真是哭笑不得的。
不等他说完,礼楚便开了口,平静道:“我选一。”
她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灯笼……为了一个能在上元节博得众彩的灯笼……
“不是你是谁?先派人打了我的部下,又派人潜进王府把我打成这个模样,我可奉告你,我如果去了皇兄那儿,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四王爷说到前面用力了些,忍不住倒吸了口气,那眼斜嘴歪的模样好笑极了。
礼楚几近是前提反射地抬起了头,诘问道:“如何了?她又想干吗?”
“这……”
礼楚听了这话,几乎有些站不住,担忧鸣玉,却又晓得千万没有事理责问李迅的,他不追责便已是万幸了。
“咚”地一声,鸣玉从屋顶跳了下来,一张脸白净的很,这技艺也不像是受了伤的人,只听她冷冷地问道:“李头领殴打了哪个鸣玉,是我吗?”
中午一刻,这两人便赶着返来吃午餐了,用饭前还兴冲冲地向丁谧描述那些打手的惨状,一对眼睛黑的跟乌鸡眼似的,四肢全给折断了,就连手指头都没有放过,一个个的都掰断了。
晋远呵呵一笑,走近了两步,悄声道:“她啊,这两天一向往城墙那边跑呢,一站就是半天,像个白痴,在看甚么也不晓得。”
“让开让开。”
“如何个……大事不妙?”礼楚目光深深,严峻问道。
“呸,你这厮给脸不要脸,现在就进宫见皇兄去,我就让你有去无回!”四王爷说着便神情地转过身,被他的部下簇拥着往门口去。
可晋远倒是个直脾气,当即脱口道:“李头领你也忒狠了,鸣玉说到底就是个女人,你再如何活力,也不至于把她殴打成那样啊。”
“我替我徒孙报仇去,别拦着我!”子善悄悄一推便将礼楚推动了人群,礼楚踉跄了两步对着南宫非的背影喊道,“小飞,快拦下他。”
礼楚也是一惊,忙向李迅伸谢,又诘问丁谧人在那边,得知去了徐安院子,这才急仓促地叫上丁食丁越两兄弟往徐安那奔去。
“公子……”
礼楚等人也跟着凑上去看了一眼,确切是惨不忍睹,比李迅描述的还要惨一点,她一只眼睛都肿的跟拳头似的,鼻梁骨被人打断了,嘴角的血迹也未干。
礼楚目光闪动,望向倚着柱子的南宫非求证,见他必定地摇了点头,便道:“四王爷为何要说这番……这番惨状是我派人教唆的呢?”
“啊!是丁谧!”晋远失声喊道。
恰好她都这模样了,还竭力咧嘴傻笑道:“嘿嘿……我没事……咳咳……”
四王爷的确气得要背过气,喘了一口气恶狠狠道:“你可别悔怨,只要你挑选私了,跪下告饶,这件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没事,晋远你看好家,我去去就回。”礼楚虽不知是何人,但晓得不是子善和南宫非所为,内心到底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