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某种更沉重的旧事压在崔进之心口,可他不想提及那些事。
李述顺手翻了翻帐本,没看出账目上有甚么缝隙。
很长一段时候,李述都因为青萝的死而日夜惭愧。这个名字像梦魇一样缠着李述,逼得她夜夜难以安眠。
崔进之一起浪荡到了二十岁,该是结婚的时候了。太子看上了崔家在军中的权势,想要拉拢崔家,因而想将胞妹安乐公主嫁给崔进之――安乐公主一贯倾慕于崔进之。
李述操纵她粉碎了安乐公主的婚事,但却无形中将她逼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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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述合上帐本,将帐本撂在了桌上,说道,“你们这是把二哥往死路上逼。”
他收回右臂,渐渐从案桌上站了起来,对李述道。
她是崔进之的红颜知己。
“青萝。我在说青萝。”
崔进之手里捏着永通渠,就是捏着户部的把柄,就是捏住了二皇子的命门。
动静传到青萝的耳中,她惶惑不成整天,以为本身是粉碎崔进之婚事的祸首。
崔进之的笑俄然凝固了,他慢慢道,“不是。”
医官的纱布缠得极紧,崔进之始终感觉胳膊被勒得不舒畅,这会儿叫李述一说,又感觉胳膊处勒得痒,因而他低着头,又开端用心肠拆绷带。
它陈述了过往某种不容置疑的究竟。
崔进之摆了然是在用心耗损户部的粮食,可恰好永通渠是是南边运粮的独一通道,是处理关中大旱的独一体例。永通渠一旦断粮,工期就要迟延,工期一旦迟延……关中就要活泼乱。
这算甚么?抛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底子不向她解释,仿佛已经宣判了她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