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崔进之的执念,现在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大火烧了崔国公府,却无动于衷。
跪在地上的崔进之闻言,嘲笑了一声,“李述,你何必假惺惺。”
就在李述面前越来越黑的时候,她俄然听到一声箭破空而来,紧接着喉间大手松开,崔进之突然就跪在了地上,长箭没入他膝盖,箭羽颤颤巍巍仍在颤抖。
人已死了,府邸都要被烧光了,她再来讲灭火,不感觉好笑么。
李述呼吸困难,喉间的手越收越紧,她喘不过气,伸开口想要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进之身后跟着百骑精锐,一起马蹄所过扬起纷繁扬扬的雪花,沿着街巷直冲崔国公府而去。
但崔进之却清楚听懂了。
他看着李述,俄然笑了一声,“你说的对,确切是锥心之痛。”
他统统的怒意在这一刻俄然发作出来,掐着李述的脖子,将她今后按去,李述被崔进之按在墙上,火势冲天,墙都是滚烫,透过厚衣仍旧灼得李述肌肤生疼。
他的军队未带任何攻门东西, 强行撞开宫门是不成能的,唯有放火烧开宫门, 不但能破门而去,还能让宫门后那些负隅顽抗之人退避开来。
宫门厚重,更兼宫内侍卫在持之以恒的倒水灭火,宫门一时半会很难被烧开。
老崔国公年老体弱,卧床多年,早都丧失了行走才气,如果火势骤但是起……崔进之的确不敢想,他父亲莫非要活生生葬身火海!
火苗吞噬牌匾,仿佛在吞噬他的生命。他出世在这偌大府邸,跟着它一起光辉过,也一起式微过,一起生,也要一起死。这座府邸就是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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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裨将声音严肃,冷冷的传了过来,“崔大人,宫门兵变已被弹压,您部属的统统兵士已被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