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之下,能够看得清此人身形魁伟,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一身血红色的广大衣袍,头顶上亮光闪闪,竟是一根头也没有,站在那边如同一尊凶神般。怯懦之人如果夜里撞见他只怕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此人嘴中说话,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火线,在他身前二十余丈之处,那边另有一道身影悄悄的鹄立,一动不动。
两小我就这么对峙着,那老者俄然轻叹一声,说的:“罪孽……那雪狼不过是饥饿难耐,才起意杀你。你杀了它也便杀了,为何还要碎尸至此,实在有违慈悲……”
那血河老祖冷哼了一声,说:“殷候那厮竟涓滴不顾及当年一起出世入死之情,为了戋戋一干凡人的性命便要将老子定罪。不过我也一定便怕了他,只待我躲入这极北雪原深处,即便是他的影卫和禁军又本事我何!”
在如此酷寒的夜里,行走于雪原之上是非常不明智的行动,但雪狼也是迫不得已,它已经十天没有捕获到猎物,眼下只是靠着固执的人性对峙,如果天亮前还找不到猎物,那了局只要一个,就是化为这皑皑白雪之下无数具尸骨中的一员。
那血河老祖听了一惊,厉声说:“好你个凌天南!老子早就感遭到你不怀美意,没想到你竟去做了朝歌的喽啰!你不是在那淮山修炼,不问世事么,如何又跑来趟这浑水!”
一只通体纯白的雪狼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踽踽而行,红色的月光之下,雪狼那一身纯红色的鬃毛和广漠的雪原融为一体,只要那两只不竭明灭的碧绿色狼眼才气让人发觉它的存在。
那红袍大汉听了这话扬天狂笑,大声说道:“刀在我手里,这天下生灵我要杀便杀,谁又能管我!凌天南,你这十余天来一向如同附骨之疽般跟在我身后,一向追到这极北雪原,你到底想要如何?”这大汉的声音极其宏亮,在这冰原之上滚滚传开去,如同闷雷普通。
此人实在离那雪狼还要近一些,但之前不知为何那雪狼倒是完整没有重视到他,仿佛就如同这悄悄鹄立之人并不存在于这个天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