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还不晓得吧,上午西北八百里急报传来,两州氐人造反,已经连克二十余城,朕已命令西北军集四州之力尽力平叛。”司马衷见他连甲胄都没来得及换,就晓得他是仓猝赶返来,并且他不是在兵部任职,以是不晓得最新谍报也是普通的。
“本来如此!”司马衷轻呼一声,合上了奏折,暴露了笑容。
这下好了,讲理人家不理睬你,动武吧,人家一个大院冲出数百仆人小弟,你的捕快武侯却都怂得一颤抖,只剩你光杆司令一小我在风中混乱,徒留笑柄罢了。
本来是出于对捐躯了的赵县令的尊敬,司马衷才当真看他的奏折,没想到竟然有了不测之喜,他终究找出了政令实施不到基层的启事,不是官员们不听旨意,也不是他们用心和他对着干,而是他们也有苦处。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地头蛇,他们遍及都是有些资产的地主,在某些处统统着不小的影响力,但是却没有世家大族那样的秘闻,也没有他们那样开阔的眼界,对那些从异地空降而来的县令县长来讲,这些处所豪强就是最大的停滞。
一个小小的县城,其盘亘庞杂的权势就不是大要上看起来那么简朴,除了县令县丞和县尉是朝廷任命外,其他的如主簿、文书等基层官吏都是由本地提拔出来的,这些人多是处所豪强的权势,如果上面的政策对他们倒霉,他们就各种拆台,要么歇工要么做事对付,县中主官对他们的威胁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由着他们去。
他们以本身的好处为主,对县令的办理则是不屑一顾,就比如此次暴动,赵县令多次严禁他们虐待外族仆从,可他们都跟不晓得似的,该压榨的还压榨,该剥削的还剥削,固然最后他们也自食恶果,全都命丧仆从之手,但是也扳连了全县的汉人。
“陛下,这是安宁县县令赵正的遗奏,粟邑安宁两县被叛贼屠城,赵县令镇守县衙,厉斥叛贼罪过,被数百叛贼乱刀砍死,仅剩其一子一仆幸存。”周处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双手捧给司马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