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司马冏制定好了撤退打算以后,一向不管军政的齐万年却跑出来禁止,执意要打下了汉中郡城再班师。
“啪!”汉中郡守军大营里,气得浑身颤栗的解系抡圆了臂膀,给了面前的解育一个大嘴巴,直接把这个三弟扇飞了出去。
“连克两城”的氐人雄师士气大涨,接下来几天,又照这般打下了南郑褒中两个富县,南郑是汉中郡的屯粮之地,有司马肜有几个大型的粮仓,不过也都被氐人清理洁净。
“大哥,不是小弟不敢与那些氐人一战,而是先前梁王号令过,遇见氐人不成硬战,能走则走,小弟这不是怕违背梁王号令嘛。”
也不管他痛苦的哀嚎,解系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脑袋里莫非都是浆糊?氐人打来了你都不晓得抵挡一下!手中的两个半旅近七千人,竟不战而逃,也就你这个孬货能做得出来!”
“你!你还敢抵赖!被偷袭丢掉了温阳也就算了,有温阳沔阳两座城池的缓冲,你都能丢了南郑,你莫非就不晓得步步阻击,等候救兵?”解系举起巴掌作势又要打,但见这个小弟嘴角都流血了,便无法地放下,责问道。
不过他随即悔怨起来,当初就不该急着享用好日子,让那么多的汉人逃出了秦州,还带走了大量的粮食,不然他的大凉国哪会堕入缺粮的窘境。
固然这些天一向都是打败仗,可就算是白捡,在这冰天雪地里那也是相称享福的,不提那些下着夫役运送物质的民夫,就连精锐军士们也是苦不堪言。
手上脸上净是冻疮,很多保暖不到位的军士都耳垂流着脓水,想要开弓拉箭还得把手塞进裤裆里暖暖,要不然生硬的手指连弓弦都扯不动,西北苦寒之地的夏季可比中原和南边要冷很多。
“你!你平时也挺机警的一小我,如何现在净犯胡涂呢?之前不抵当是梁王筹算养寇自重,骗朝廷往西北增加军费,但是现在梁王都自主了,还用得着养寇?有如许一雪前耻的机遇,还不揍他丫的!”解系一拍额头,无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