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改雍州为梁州?司马冏有他的筹算,此次军事行动的目标是抢粮,当然不能到安宁郡那种穷处所去,固然那边守军较少,但是抢不到甚么东西,好处不敷,还不如老诚恳实待在秦州。
汉中守备兵力固然要高出雍州的安宁郡,但是谁也不会推测大凉会在冬月出兵,这便是偷袭的好机遇,届时攻破县城,抢了粮食就跑,司马肜也拿他们没辙。
抢粮必定要带车马,在这没过脚背的雪地里行进,赶马驾车都是个技术活,稍有不慎就会翻车,碰到结冰的坡面,人跟着摔跟头都是常事。
将近达到汉中郡边疆时,各部当户和头领都会直接来司马冏营帐叨教作战打算,大师都晓得齐万年是来打酱油的,他把批示权付与司马冏后,就在本身的大帐内喝酒作乐玩女人。
哪儿来的女人呢?雄师出征还带着女眷乃是大忌,作为亲征的天子,哪怕是来打打酱油的,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头粉碎军纪,临走时他要带两个后妃,都被司马冏严词回绝,要不然今后将领都学他如许,那还打个屁!
几天的行军下来,司马冏在氐人中的声望不竭进步,不但让各个头领爱护,更是让基层氐人军士崇拜,乃至在民夫心中,司马丞相的位置,比大凉天子齐万年还要高。
此次抢粮乃是大事,齐万年决定率军亲征,实在也就是跟着雄师壮懦夫气,出运营策和排兵布阵,还都是司马冏一手批示。
氐人中的压迫和阶层分化,比汉人还要严峻,这些死在路上的辅兵民夫,头领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因为这些人的死活,底子不值得他们存眷,死了人就跟死了牲口一样,还节流了粮食。
司马冏却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刚强地做着本身的事,这些氐人头领没看过兵法,也不晓得善待军士民夫的首要性,可他从小就学过用兵之道,固然兵戈不如何样,但是带兵却强过这些氐人不知多少倍,以是他可不能跟着齐万年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