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柜里稳稳铛铛坐着的王兆坤俄然心生不安,内里吵吵嚷嚷,仿佛尽是些跑龙套的马仔。怎地没有听到正主的声音?他固然脑筋里缺根弦,人也超等谨慎眼,但江湖经历丰富。之前跟着表哥,见过很多场面,对伤害的嗅觉也实在灵敏。刚才心烦气躁,没有细想,俄然这么一揣摩,他感受不妙,或许姓李的早就来了藏在暗处,怪不得半天没动静,麻痹的,不成不防。
正在此时,汽车发动机的声响再次传来,还是那辆面包车,从货场别的一个方向快速奔来。此次竟然在不远的处所停下不动了。李天畴皱皱眉头,感受这车子蹿来蹿去的仿佛是在寻觅着甚么。
一帮人七绕八绕的走了一段路,又钻进一个货柜,门口留了两个小弟东张西望。李天畴一向迂回着兜圈子,身后那股威胁始终如有若无,心中的疑虑陡增,王兆坤身边竟然另有这类人物?看来事情要费事一些了。
王兆坤猛地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筹办扣动扳机的手指俄然一紧,就像被钢筋夹住普通涓滴转动不得。紧接动手腕似火烙似的剧痛。“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重重的挨了一拳,他头晕目炫的同时发觉人质已经平空位移,身边体壮如牛的大汉俄然极其痛苦的弯下了腰。
“妈的,你管我们是哪儿的,老子找人。”
“此人脑筋缺根筋,但七爷跟他的豪情不普通,我们的任务就是保他不死,其他不管,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
正在缓缓跟进的李天畴俄然心头一凛,一股伤害的气味从侧火线的高处传来,让他的后背感到了阵阵寒意。莫非另有埋伏?偷袭手么?心念一动之间,他已飞速闪身到中间一个货柜的前面。
“一群黄毛小崽子,大早晨的瞎逼吵吵,找死呢吧?”货柜内里的抵触进级,一个手拎钢管的大汉极其放肆的冲到了红毛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尼玛逼的,有种你尝尝。”
王兆坤对李天畴的边幅没啥印象,但凭感受认识到面前闯出去的这个普浅显通的年青人应当就是令他恨的几欲发疯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