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面四五个官兵也都拔出刀,呼啦一声把我围了起来。
“呃……应当是吧。”
“几位大人,为何要抓人?”吴荷仓猝问道。
“早上在城外乱跑的那些是你的人?”
“先生,您没听?”
“就在南郑。”
“要一千万钱……”一说到父母和钱小女人就有点怯怯的了,反倒更合适她实在的春秋了。
“你还是没说为甚么。”
“缺钱?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些钱我能够帮你出,不过我有一个前提。”
“情愿说给我听吗?”
可惜,曲还未起,就被一阵砰砰的拍门声打断了。
“就在南郑?那阎太守为何不救他们?”
“受委曲的非小女子,而是家父!”
我从速解释:“实在不怕女人见笑,这乐律方面,我是一点都不懂的。”
“本来如此。却不知你父母现在那边?”
领头的一个问我:“你姓郭?”
实在对于这几个官兵应当没太大题目,但一则怕给小女人惹费事,二则太迷惑太守为甚么要抓我了,这南郑城才来了没几天,没事理惹上甚么官司啊。
甚么环境?这年代不是不扫黄吗?如何逛青楼还要被抓?
“不,先生。至今能听懂我的,只要先生一人。其别人说我曲好,说我技能,说我舞秒,却无一人,能像先生这般知音之意。”
小女人愤恚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我瞋目而斥:“本觉得与先生有同道趣,特倾慕相告,没想到你竟然幸灾乐祸!”
小女人沉默不语。
“如此也好,你给了我一个和太守来往的来由。以是,我们扯平了,此后在款项方面两不相欠!”
“先生可听出甚么?”
“多谢大叔!还是给太守好了。”
领头的说:“太守只要求我们把人抓归去,既然他情愿走,就不费事了,早点归去交差。”
“我们不谈诗了,还是聊聊你。我刚才听你鼓中之意,仿佛受过很大的委曲?”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内心却装了这么多东西。”
“这个……白先生不在这个世上……”
不知不觉间思路已沉浸到鼓声中,厥后鼓声固然已停,思路却一时没停下来。我竟然没重视到小女人已收了鼓锤,重新坐回了桌边。
“是啊,因为你大叔我有钱!”
“好处理?”
“为甚么呢?”
“前提?”小女人警戒地看着我,不过挽救父母的那种等候感也压抑不住。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好诗!莫非此诗亦非先生所作?”
吴荷翻开门,闯进五六个带刀的官兵。
“家父本为战将,与阎太守同朝为官,因两人均脾气朴重,是以又是老友。杨太傅之事,本与家父无关,但因家父曾获咎权臣,故有人借端谗谄家父,幸得太守互助保住了性命,却与家母一并收监,小女子也被充为官妓。”
吴荷还想辩论甚么,我止住她道:“小女人,不消担忧,你不是说太守乃朴重之人吗?朴重的不朴重的大叔我都能对于,方才还说想见太守不轻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放心,刚才说的事情我必然给你办好。”
一个官兵问领头的:“要不要绑上?”
“这个前提就是:今后你得叫我大叔!”
“很多是多少?”
“是”
“大叔……”吴荷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孤傲中有记念,苍茫中有希冀,惊骇中有对峙,气愤中有力量,另有哀伤与抵挡,或许另有一点点少女情怀,或许另有别的东西,但我能听出的就这么多了。”
“你别活力!先别活力哈,让我先笑一会儿……因为让阎太守难堪的事,的确太好处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