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子又特许给了她不必每日早朝点卯,是以她列席朝会的日子屈指可数。
“传闻她昨儿个刚从北境返来,八成是来汇报的。”
卫国公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一丝丝遗憾和可惜之意,狠狠丢了个眼刀畴昔,可贵的像个活力的老顽童般负气问道,“你亲爹和你娘舅,只能选一个赢,你选谁!”
翌日凌晨,卫国公一身朝服正筹办出门,刚好撞上了从一旁走来的顾子弋。
他看她也是一身朝服,惊奇道:“你是也要去朝会么?不如多歇息会儿,归正陛下允了你不必早朝。”
“哎哎哎,”卫国公眼疾手快的抓住她,“起都起了,就一起去吧。”他大笑着将女儿一把抱上乌云,又在乌云的屁股上悄悄拍了拍,“好乌云,带你主子去碧玄宫啊。”
三人一同往凌云门行去,丁遥同卫国公一起并行,顾子弋在卫国公身边掉队半个马身,悄悄听着两人说话。
“要真如许计算起来,那里还会有甚么合适的日子哟。”卫国公感喟着望了望仍然黑沉沉的天,“再等也是如此,没有辨别的。”
乌云哼哧的打了个响鼻,看看卫国公又看看顾子弋,见顾子弋没有反对,这才摇扭捏摆的甩了甩尾巴走了起来。
步队前头和背面没看到顾子弋的大臣们皆是一惊,转头的转头,垫脚张望的垫脚,更有些没见过顾子弋的新官员猎奇的窃保私语。
本日的天子看上去精力似是很好,他瞥见立在步队中的顾子弋浅笑着开口,“阿弋今儿个如何来上朝了?不是一贯最会躲懒贪睡的么,看来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天子摆摆手,持续和顺的问道:“此番北行可有甚么收成?”
“当朝独一一个能够插手朝会的女子哎,可真够威风的!”
“......”顾子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表示乌云快些走,好离这个老练鬼远些。
吴悠永在这些年青官员中,就是不好惹的铁面粗汉,一看是他,忙噤声往里走了。
他在正阳殿侧面的辅道等了会儿,顾子弋不紧不慢的跟在卫国公和丁遥背面走了过来。
她望了眼天子的气色,似是还不错,她盘算主张,倒不如本日朝会后,她暗里里寻个机遇同天子伶仃说。
但她面上还是平静自如的站出行列,拱手施礼道:“臣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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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永笑着施礼:“国公爷,丁大人。”又笑着同顾子弋打号召,“公子今儿个如何也来了,我本来听侍卫提及还不大信呢。”
丁遥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捻须,有些游移的蹙眉道:“可你昨日才同陛下......我担忧本日你又这般会引得陛下更加不满啊。”
前头的丁遥勒马停劣等着卫国公父女二人上前,毫不文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懒得理睬这个卫国公了,越来越没脸没皮爱往本身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