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那可没见到,本世子见到的只是一群在猖獗攻城的乱军。”
顾垚身子蓦地一僵,敖烈一脚踩在他身上,把本身的剑拔出来,再把顾垚重新甩到地上。
“你的眼神仿佛在问我为何要如许做。”敖烈蹲下身子盯着他,“固然很想说‘奉告你也无妨’,但是还是不能说的。”他把食指贴在薄唇上,小声道:“这是个奥妙。”
“战?”他问。
“卫国将军麾下顾垚,见过世子。”顾垚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镇西军不知世子光临,实是失礼。我镇西军奉了旨意携粮前来北境赈灾,却不知为何被几次堵在城门外不得而入,还望世子能行个便利。”
那厢扶着树干站着的,含笑盈盈的灰衣男人,不是白七安又是哪个。
一主一仆就如许悄悄的站在院子中,看着雪越下越大,垂垂连天空都看不见,只剩铺天盖地的红色。
听这声音顾焱面色顿时一喜,敖烈也微微抬眸看畴昔。
“记得代本世子向卫国将军问好。”
顾焱固然性子打动,但也不是甚么笨伯,他很快的明白了敖烈不怀美意的来头,强压下肝火咬牙切齿问道:“不知北境世子来此有何贵干?”
“你就算杀光了镇西军,届时虎都也必会派人前来查验本相,北凉城百姓的说辞同你敖烈的说辞,那但是不一样的。”顾焱缓慢想到了此中的缝隙,不屑的说。
顾垚浅浅的喘着气,尽力转动眸子看畴昔,他边上是早已经没有呼吸的顾焱。
却见敖烈又竖起指头摇了摇,“你们还是你们,”指指城头焦心朝这边张望的守城军士,“他们是暴民。”他还是笑意不改,“至于说辞分歧么……”
第四十章雪藏
“谁会晓得呢?”敖烈像是听到甚么极其好笑的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顾焱气急,涨红了一张脸就想破口痛骂,却被一个俄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顾垚还是沉着的沉声道:“是北凉城杀我统帅在先。”
棋君不再说话,只是转回屋去拿了个手炉来给红羽捂着。
他定睛细寻了一会儿,然后迈过地上层层叠叠的尸身,来到顾垚身边立定。
他话音刚落,已经背对北凉城门布阵站好的北烈军齐齐呼喝了一声——“哈!”
而敖烈和他身后的北烈军,没有长途跋涉的奔袭,精力饱满,士气充沛,如果对上了,镇西军再是如何勇猛善战,也不会是北烈军的敌手。
“卫国将军顾子墨,同其带领的五万镇西军,被北境暴民全灭于北凉城外。本世子接到求救书仓促赶来却已经来不及——”
顾焱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剑,后背蹿出细精密密的盗汗,“世子这般架式我看着倒像是要来造反的。”
北凉城外,明显站了两支军队,却在现在静得出奇。
敖烈顺着声音看了看,然后朗声大笑的加快脚步朝那人走畴昔,“刚才一片混乱,我完整得空顾及到先生,现在见先生安好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副官喏喏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先生他……”
“我在这里。”
风停了一瞬,然后裹着更大的雪囊括过来。
棋君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正要强行把她拉回屋去,就听她飘漂渺渺的开口。
持续多日不眠,不休,绝粮的奔袭,在北凉城外对峙了一天一夜,又经历了丧失统领之痛,镇西军实在早已经疲饿不堪,能够对峙到现在,靠的就只是硬撑着的一口气罢了。
“那既然世子都已经这么说了,为何北烈军还要同我们锋芒以对?”
“刀剑无眼,如果真的没有叮嘱他们顾及我,我现在还能无缺无损的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