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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酒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气的退到了后边,现在前院里就只要他和她,一坐一站。
顾淼看着心口猛地一疼,一步上前用本身的披风把顾子弋整小我覆盖在里头裹得严严实实。
“白七安,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干系。”
顾子弋缓缓朝他走近两步,金黄的阳光从她乌黑的,高高束起的长发上倾泻而下,最后落在发尾凝起闪动的光圈。
寻酒见他这模样非常不解,坐在台阶上撑着脸颊看他问道:“先生这是做甚么?哪有人把如此首要的契书就这么随便一扔的?”
寻酒端着茶一气儿喝个精光,“啧啧,可快别提了,您看看他这几天的架式,都已经把我直接归成先生您的人了。”
阳光下的浮尘轻飘飘的扬起来,顾子弋就这么逆着光立在门口。
顾子弋闻言好久都没有出声,就当白七安想要再开口说些甚么的时候,她冷不丁的发问道:“是不是和你有关?”
“这些人也真是好本领。”寻酒探头探脑的张望了几眼,毫不粉饰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他不知怎的俄然就有些心慌。
他直愣愣的看着她清澈刺眼的眸子,小女人望向他的眼神里,全然都是沉甸甸的热诚和信赖。
没有哀痛,没有气愤,甚么都没有。
白七安掀起视线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给他的杯子里重新斟满茶水,“不怕我叫你背书了?”
世人皆道顾家女公子顾子弋,巾帼不让须眉,多少男儿都比不上。“公子”这个名头叫的太响了,人们垂垂也就恍惚了她的性别,健忘了在光芒重压之下的她,实在还是个女孩子。
“跟着先生多好啊,整日里就是游山玩水的,也没甚么打打杀杀的活计要我去干!”寻酒越想越美,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北凉城已经是死城一座了,只要敖烈在这里的一出宅子里另有人气,白七安在离着敖府两条街的处所,买下了一间屋子。
白七安背过身子又坐回了地上去,他卷起袖子倒了一杯茶递给寻酒,“你跟着我这么久,终究好歹算是长了点知识,”他把玩动手上的茶盏,眼角泄出一丝可贵的笑意,“我也好向你的主子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