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安眉间微蹙,“如许么?那倒是不该小觑了去,不管他,或是吐蕃在策画着甚么,我们多防备着也是没错的。”
散朝后顾子弋渐渐跟着人潮往宫门外走,俄然闻声身后有人在大声叫唤,“哎!前面那位小将军!等等!你等等!”
被顾子弋这么冷不防的一推,赞达禄很有些踉跄的迈进了殿中,但他也不感觉镇静或是愤怒,只等站稳了身子,才笑着昂首行了个碧玄觐见君王的礼。
顾子弋点点头接道,“如果输了,碧玄泱泱大国,不管如何也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三王子谈笑了,我不过一介小官,王子如果有事,都城中到处寻小我便能将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帖。”
忽听赞达禄一阵开朗的大笑,把她从本身的思路中拉了返来,原是赞达禄听了熙辉帝所说,要停止马球比赛两方参议的话,连连点头应下。
说话间她又接过侍竹端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大快朵颐起来,看的白七安好气又好笑,“你倒是看的清楚,胆小包天。”
顾子弋脚步不断,连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只是淡道:“三王子如果没甚么事,还是早些回驿站安息,为后日的比赛养足精力。”
他看着劈面阿谁女子,心境庞大,不过也确切如顾子弋所说的那样,熙辉帝实在对这一点很清楚,现现在的碧玄,不过是一具富丽的空壳罢了,如果再没了顾子弋和卫国军,怕是,朝不保夕。
赞达禄一起狂跑,又挤开那些挡路的大臣们,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到了顾子弋边上。
然后就是熙辉帝同他之间一番客气的对话,顾子弋自顾站进朝臣的步队中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中犹自想着其他。
白七安忍不住收起折扇点头,“实是有些冒险了。”
......
白七安有些微微惊奇,“是同吐蕃的么?但马球在吐蕃流行已久,技术已然非常谙练,这如果赢了还好,如果输了......”
她吞了几口下肚,待腹中的不适感才垂垂减退了些,才持续同白七安道,“听陛下的意义,仿佛是要在吐蕃最引觉得傲的马球上打败他们,方得以彰显碧玄的国力。”
顾子弋听了,晓得白七安担忧的是甚么,她先是点点头,然后轻声嗤道,“你是没见过那吐蕃王子在朝堂之上同陛下对话的那副架式,侃侃而谈游刃不足,要说他对权力不放在心上,我是一万个不信的。”
他顿了顿声,环顾打量了一圈四周,又靠近顾子弋小声道,“如果比的是别的,那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既然是马球......”赞达禄嘴角勾起一抹自傲又高傲的弧度来,“能叫我们吐蕃尽力以赴的步队都还没呈现呢!”
“你做甚么,笑得一副狐狸模样。”顾子弋没好气的说着,卸去身上的佩剑,坐在白七安劈面端起茶水喝起来。
顾子弋斜瞥了他一眼,“你同我说这个何为?我们仿佛并不是很熟。”
他不过担忧顾子弋的性子,看不下的事情常常忍不住要说出来,也涓滴不在乎是否会获咎到其别人,眼下固然看着熙辉帝仍旧对她宠任有加,实则却已经有些忍耐的意味在此中,今后即便她不肯意,却也需谨慎再谨慎。
“哼,你倒是说的委宛。”顾子弋斜斜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实在就是笨拙,狂傲罢了,何必替他讳饰甚么。”
赞达禄:“......”
赞达禄被她堵得一时语塞,还好及时想起了要问甚么,赶紧拽住顾子弋的袖子,“哎,你叫甚么名字啊,我进宫前就想问了,没来得及。”
她抬手接过侍竹端来的一碗莲子羹,本日因着要出门迎吐蕃一队人,起的比平常都早了很多,而后又直接进宫,直到眼下快中午才返来,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