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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命真是硬。”阿杰悄悄说了句，也不晓得是在说谁，随即起家大步向出口走去，颠末齐思浩身边时叮咛：“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啪！！
黑衣男人平躺在地，搏命抓着严峫的手臂，活生生将十指掐进了肌肉里。几道血痕顺着严峫虬结的手肘缓缓流滴下来，顺着小臂会聚在筋骨暴突的手腕上。
“沉着点，站直了，好歹你也是个支队长呢。”
齐思浩内心惊奇不定，不晓得杀手是纯粹威胁还是在表示甚么，莫非他跟这帮毒贩作对，现在也要落得跟江停一样的了局？
他的腔调仍然像当年一样带着无可置疑的冰冷和倔强，随即走上前，单膝半跪在尚自冒血的尸身边，叮咛道：“不想死就闭嘴。”
江停手劲必定不是开打趣的，年青人抽着气站起来的时候，嘴角已经较着溢出了血。
“你之前在谁部下做事来着，缉毒二支队？”
谁也不晓得他是如何从那么多差人当中一眼认出总批示官的，或者也能够是因为江停一身深蓝礼服，肩上警衔最高的原因。
“甚么人？！”
阿杰弹了弹烟灰，腔调安静略沙，却让齐思浩就像通电般再次颤栗起来：“晓得你为甚么会在这里么？”
噗。
齐思浩呐呐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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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天押送怀疑人的警车开走时，阿谁年青人透过车后窗玻璃，死死盯着背对他的江支队长。警车越开越远，他那毒蛇吐信般的谛视却仿佛还逗留在原地，仿佛前兆着将来某种不幸，令统统重视到这一点的人不寒而栗。
江停从地上捡起弹头，表示梦游般的齐思浩：“跟上来。”
严峫猝然回身。
齐思浩短促喘气，仿佛真的活生生堕入了惊悚的恶梦里。他瞥见江停从外套下拔出折叠刀，咔擦弹出刀刃，对着尸身左胸弹孔“噗呲”就刺了出来，然后掏挖几下，叮当一声清响，从肋骨间撬出了沾满血肉的弹头。
江停倒挺平平的，活动了动手腕，问：“你再说一遍？”
就在这一刻，她闻声严峫缓缓一笑：“好啊。”
杀手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再说一遍，”江停清楚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