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坚对劲地扬鞭指向铁笼,说道:“这是一笼老鼠,淋了三天雨,又饿了两天,不晓得是否生了病?一样的笼子,我有十个。一旦进入城中,会不会饿得连人都咬——鼠瘟,你可晓得?”
彭坚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嘲笑,说道:“老夫也很等候,已好久没有闻到漫天血气的芬香了。”说罢,一扬下巴,做出一副沉醉之态。
“但我们目前无能为力……”鲁柏柯遗憾地轻叹一声。
一刹时,一个黑漆漆的铁笼子透露在阳光之下,铁条之间间隔非常精密,城头上的人看不清笼子里装的是甚么,却能看到一群爬动的物体正在笼子里爬来爬去。
“世子,我去洛津,请沈老将军再发救兵。”鲁柏柯道。
“洛津守军已经分到望烽和这里五千五百人,若再派救兵过来被彭坚管束住,洛津就伤害了。”吕青野站在院中,看着墙角一角水池里睡莲已绽放,红色黄色装点在片片绿叶之间,特别被雨水洗濯后,更显轻灵。一群小鱼儿在莲叶间游来游去地玩耍,缓缓说道。
“战法不讲究新旧,只讲究效果。”彭坚笑道,“吕青野,给你一天时候筹办,明日辰时献城投降,若不然,我便让这苇城成为一座死城。”
“必然不教你绝望!”吕青野浅笑回应,目光却垂垂变冷。
刘一成被关在牢里六日,没人理睬他,见到吕青野亲身来扣问,忙不迭地把苇城各村的详细环境说得清清楚楚,吕青野心中的对策垂垂成形。
“叫吕青野出来!”彭坚喝道。
本来彭坚在扬谷道下寨后,又悄悄号令一万越军顺着扬谷道向东北的合谷道而去,围住了望烽城。彭坚的副将孟复今早到望烽城,也亮出了一笼老鼠威胁吕澈投降,若不投降,望烽城所辖的八个村的百姓也将被搏斗殆尽。
把王敬叫来低声叮咛他要筹办的事物和应对的说话,肯定他已明白本身的打算,这才让他归去安排。
别的又遣了四个机警的传信兵再次向望烽和洛津送信。
吕青野眼角悄悄一跳,却顿时做出恍然大悟的神采,一鼓掌,说道:“多谢彭老将军提示,有了一万七千人做后盾,让我信心大增。”
看着彭坚趾高气昂地率军拜别,吕青野面无神采地回到行署。
吕青野悄悄叹口气,瞥了鲁柏柯一眼,说道:“彭坚只是虚张阵容,他不敢把那些老鼠放出笼子的。”
一早又是艳阳天,时近四月,气温降低,蒸烤着泥泞空中上的雨水,湿气蒸腾而上,相称闷热。
“活老鼠不比死猫死狗,彭坚又不能节制它们的行动,一放开它们就会四周乱窜。如果没有进城而进了越军的营寨,岂不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他的目标是苇城,如果我们对峙守城不出去,他就算杀掉十个村庄的百姓仍旧达不到目标,对他来讲,莫非只是为了泄愤么?”
下午望烽的传信兵也赶了过来,浑身是伤,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已没了气味。鲁柏柯从他身上找出函件,是吕澈写的。
“望烽和苇城的部属村都是吕国子民,也能够与这两城有些亲戚来往,如果我们不去救济,不止没法向那几万条性命交代,更没法向城中的百姓交代。一旦乱起来,结果不堪假想。”
“无耻之徒!”鲁柏柯勃然变色,骂道。
彭坚顶着太阳站在护城河旁,看着近在面前的苇城城墙上空无一人,只在箭楼旁立着一架弩车,锋利的箭尖上反射着刺目标光芒,提示他这并不是一座空城,更不会有人开城投降。
传信兵重伤而亡,可想而知,彭坚已经封闭了望烽到苇城的必经之路,制止他们之间通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