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去过铁壁城一次已经颜面尽失、害得越国和吕都城忧心不已,那里还敢再分开王宫。”吕青野连连摇手苦笑道。
“你倒是很宝贝这位梅女人。”尹扶之说道。初听起来有些挤兑的语气,谛听倒是摸索。
听到吕青野为梅兮颜的辩白,尹扶之点到即止,转移话题道:“也是。大抵是我这半年总和奸刁的西獏人比武,以是看谁都感觉奸刁要防备,是我太严峻敏感了。”
“哎——青野这话但是有些偏疼。左侍卫如何也算得上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别人不知,你我怎会不知。他就是断念眼,太忠诚,又刚强,崇云宫这么多年也没死过一个仆人,恰幸亏梅女人来以后,便死了一个婢女,左侍卫有狐疑实属普通,莫非青野对梅女人真的没有一丝思疑。”
“枢国鬼骑也是不济事,竟被一伙不着名的人物打得七零八落,还好我们和左侍卫都是命大之人,才又遇朱紫展转回到乾邑。可见,世人都是猎奇心畅旺又不求究竟的,但求遵循本身所想编排故事,如何吸惹人如何编排,相对血染疆场的惶恐残暴,自不如后代情长来得温软遐思。”
“听小鬼头说,你是为了庇护梅女人才伤了左侍卫?”
吕澈一时没忍住笑意,嘴里的饭喷了一地,还好他当机立断别过了头,不然吕青野便要不利。
“遗憾那枢国国主一副男声,又一向以面甲覆面,无缘得见真脸孔,只怕正如世人所说,面孔丑恶不敢示人吧。为王族血脉持续考虑,天然还是要挑选斑斓一些的,才子在侧赏心好看。若枕畔之人一开口竟是男声,传出去误觉得有断袖之癖,徒惹人笑话。非论是枢国国主,还是姜国公主,实在都是无稽之谈。”
日子过得真快,春分已过,转眼便要到清了然,来越国已经十二个年初,终究将近归去了。他正在心中慨叹,仆人来报:“二王子来了。”
吕青野看到路战在梅兮颜的食盒上写的小字条,讽刺道:“乱吃会变成女子么?”
吕湛把头埋在桌下,悄悄抹了抹嘴巴,不幸巴巴地应了一个“哦”字。
“传闻左侍卫伤了,我过来瞧瞧他。”尹扶之申明来意。
“只是想到战死的那些军士们,便感觉可惜,他们也是有家人的人,却未曾有报酬他们歌颂些甚么。”吕青野一时有些黯然。
吕青野笑道:“二王子谈笑了。吕湛已和我说过此事,不过倒也奇特,俄然间到处都是有关我的流言流言,像是专门针对我来的。若不是朴国的公主都已有了驸马,只怕坊间那些编派我的风月故事能够集成书册了。”
见到吕青野稍有愠怒,尹扶之以为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问道:“你活力了?这又不是你的第一桩故事,何至于如此。”
“空穴来风,一定无音呐。青野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即便是姜国公主有倾慕之心,也属普通。更不要说那枢国的罗敷女,固然委曲你做了几日阶下之囚,但她那种丑女,见到你这类人中之龙,漂亮之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吧,最后竟还护送你返来。”
吕青野哂笑完,又迷惑道:“另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我去北定城算得上是个奥妙,这动静到底是如何泄漏出去的呢?”
尹扶之站在院中,瞻仰灰突突的天空,有感而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王者才气博得尊敬和臣服,自古如此,不然兵卒们为甚么要削尖脑袋去成建功劳呢。”
对于尹扶之言语之间所暗含的鄙弃,吕青野只在内心一笑了之。
“总算让他们退回老窝去了,西境该能安静一段日子。等春蓃以后,丞相再备好粮草辎重,我便二次征讨,争夺一举胜利。如果青野也有兴趣,不如和我一同上疆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