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门外守着的地盘见乌鸦和锦鸡一同出来,满脸庄严得同他打了个号召便仓促走了。他感觉不对劲,又看了看一向将他们送到门口的草草,毕竟没敢细问。
草草看小厮婢女熄灯散下,蹲下身,用指尖触了触他的睫毛,笑道:“嗯……你先睡吧,我明日再找你玩儿。”
“那……拜师之事。”
草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那位太子一脸无趣:“胡四,你老没意义的。”
哈哈,这天君上神,竟然不信世上有神仙,的确是人间一大笑谈。
草草将这烫手山芋往锦鸡手上一塞,方才站起来的锦鸡神君又抖着膝盖跪了下来:“内内,我我我……”
草草看着一帮人忙成一团,双手抱胸站在床前。
草草捂着嘴窃暗笑着,没想到这位小尊上还挺成心机。
草草笑眯眯得吹了口气,窗外一阵小风吹过。胡源额上一撮碎发扫过眼睛,胡源放下酒杯,特长揉了揉。那模样敬爱得紧,草草嘿嘿一笑,又换了只手支着下巴看他。
乌鸦擦了擦头上的盗汗:“上古圣器如何会新崭崭的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自从当年仲琴仙在涌金湖中弹奏一曲《空木流霜》,每年多少琴师赶在中秋节当日守在湖畔,只盼琴仙有一日能再返来弹奏一次。”
“哦?如此奇事?我一向觉得那是四周堆栈为了涨价用心假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说完他也不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罢了罢了,本太子要走了,胡四,别忘了明日还要进宫给王祖母操琴。”
胡源微微惊奇,那双稠密的长睫之下的眼眸悄悄一转,竟又暴露懒洋洋地笑意。他把酒一口饮尽,将酒杯重又放在桌上,手肘支在桌上,扶着额头,半眯着眼看着那不幸的杯子:“我不信这人间的神仙鬼怪,你倒是再满一个尝尝。”
胡源侧卧着,呼吸均匀,黑发散在暖玉枕上。
“别啰嗦了,快去快去。”
草草挪着小步站到胡源身侧,蹲下身细细打量着他。
胡源道:“太子有所不知,自我这小窗恰好瞧见明月,倘若挤到涌金湖中,那弄月的表情天然分歧了。”
太子招了招手,远远站着的一个侍从从速拿来披风,他看起来酒量颇深,一点也没有醉的意义。
草草玩弄心起,又搓了搓手指,酒杯中的酒又满了。
胡源微微有些醉,他摇了摇手中半空的酒杯,眸光闪动不定,睫毛长而微卷,他仿佛能感知到草草的谛视普通,俄然转头看向草草地点的一侧,嘴唇悄悄抿起一个都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