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倌脸一红,忙把偷看的眼收了返来,不谨慎弹错了一段,仓猝着改了过来。
这一日本是四王爷带三皇子空青来玩乐,那日司命被逼得在命簿上添笔一改,将胡源也喊了去,又把四王爷写拉了肚子,吃了一半宴席就仓促归去了。
“是,娘娘。”司命自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捧着交给草草。
“是么?”胡源扬唇轻笑,瞧着窗外的玉轮兀自建议呆来。
乌鸦惊奇道:“这是如何了?娘娘难堪你了?”
“胡四,你真的要跟着胡茗元帅去边关?”空青喝了很多酒,神智虽是复苏,两颊却红得仿佛随时会醉倒一样。
司命点点头,又摇点头:“这一段是君上删了,本身写的,小神猜想,君上是想这几年自在阐扬一下。”
草草翻了个白眼,不想多说,直接回本身屋子里补眠去。
草草公然眸光一闪,将手一伸:“把簿子给我。”
司命自知逃过一劫,却还是嘴贱得回了句:“命格簿上不能改,但是是能够增加的。”
“司命向来如此,他崇尚的是人间到处充满爱。”
司命像护着崽的老母鸡普通抱着命簿:“娘娘不要难堪小神了,本日您改了这命簿,这都城大半人的命数都要变了。小神归去不晓得要补多少命簿的缝隙,如果有关存亡,说不定还要去找幽冥司赔罪报歉去。”
司命忙行了一礼,抹了一把哀伤的眼泪,招了镶着月光的云翩翩然去了。
胡源不再看跪着的人,回过甚来自饮了一杯。空青朝着清倌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下去吧。”
没了曲子扫兴,雅间当中倒是温馨很多,两人对饮几杯。空青摇了摇空酒壶,俄然笑道:“仲琴仙走了几日了,我算算,嗯……有十七日了。”
草草跟着排闼出来,瞥了眼司命:“你如何还没走?”
草草倒没把心机放在后宫三千上面,只把手指对着司命勾了勾:“你过来,把尊上的命簿给我瞧瞧。”
雅间当中的琵琶曲犹在唱着。空青满腹苦衷,一杯一杯得喝着酒。胡源喝得未几,对这位清倌唱的小曲儿倒是挺对劲,指尖跟着节拍哒哒敲在桌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