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源接过她手上的布条,温声道:“你先去吧,我本身能够。”
“这事儿你放心,我定会帮你办得妥妥的。”
黄鹂仙咚咚敲了两下门,红着脸探进头来讲道:“两位神君带着司命神君返来了。”
“你失了很多血,我早晨叫人给你做猪肝汤吧。”
“是么?但是人身后,不是甚么都没了么?”
胡源醒来已是日落以后,草草早就炖了一大锅猪肝汤,从速叫黄鹂仙去热。只是胡四公子自小不吃内脏,又不好拂了草草的美意,只得勉强喝了半碗。
胡源将历儿山乱葬岗那事儿大略说了一遍,他本身的猜想也是被魔狼拖上马背。草草肃着脸抱臂站在一侧,听完后想了想才道:“你这是被怨鬼所伤,这个大嘴的鬼在你腿上咬了一口。”
胡源自是听不懂草草说的意义,只当她脑袋瓜子又一次脱线,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镇上另有家包子铺口味不错,明早买些菜包给你吃。”
草草停动手上的事看着他,莫名感觉窝心,她弯下身子轻手拆开包扎在他腿上的布条,渐渐拆开,将药泥敷在上面。
“你这衣服坏成如许,等你这一觉醒来,让胡秉给你找件衣服换上。”
胡源抿嘴而笑:“你这香草那里来的。”
草草回想着星罗馆内的医书典章,在一堆药草中遴选有效的,放在研钵中细心捻捣:“你不要藐视我,我还是有脑筋的。”
“嗯。”胡源听话得把眼睛闭上。
草草应了声,阴沉着脸出了屋门。
胡源委宛地推了推碗:“不吃了,现下闻着这腥味还想吐。”
草草忙了一阵,听不到胡源回应,转过甚来看他正在瞧她入迷,有些不美意义得扯开话题:“等我们回了都城,我筹算办个琴社,你此后就在内里教琴吧。”
草草顿了顿,细心看着胡源微卷的睫毛,他好似倦极,已经将近睡着。
胡源缓缓展开眼,好笑得看着草草:“你如何这么执迷于这件事。”
“那你做我门徒吧。”
草草眸子一转,奸刁笑道:“另有些小事同你确认,你闭上眼睛,同意就哼一声。”
“嗯,晓得,你去吧。”
草草方才认识到他还是个伤员,放轻了脚步退了出去。
“等我死的那天,另有个师父在我坟头种草,说来也是一件美事。”
胡源笑意暖暖:“你说收我为徒,我说好吧。”
草草想到他此生命格簿上没有姻缘,自是不会有子嗣,将来更没人给他建坟立碑,不由有些伤感。
草草见他颀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得包扎着,固然这伤口已经止住血,草草还是感觉肉疼:“嗯,你细细包好了,将这些布条都用上,不然药会漏。”
“嗯。不知大哥那边如何了。”
胡源眼追着她,笑道:“万一碰到相柳那般的妖君如何办。”
草草正做在详确之处,头也未抬,皱眉应道:“晓得了,叫他们在外厅候着。”
“你先在我这儿歇着,跟着你的那些人先去堆栈住,等你好些了再跟他们归去。”
草草见他又在发楞的模样,清咳一声道:“对了,你这伤如何来的?”
“你受了这等伤,胡茗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等你伤势转好,我跟你去那乱葬岗看看。”草草边说着边去筹办给胡源换药。
胡源不回她,怕是极累,闭上眼不再出声。
草草语气轻松:“不会的,你不一样,你死了甚么都有了。”
草草忙返来:“你不是在骗我吧。”
草草朝他眨眨眼:“我当然是神仙。”我这神仙位还是你给的呢。草草暗自好笑。
草草不懂:“甚么?”
胡源想都不想脱口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