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叹道:“实在本神君并非一个爱八卦的仙,只不过传闻这届司命特别擅写些后代情长,宫闱斗争,朱门恩仇……那日他来长留山,君上命他删了此世姻缘,成果大半命簿就给没了,最后只大抵列个纲领。
草草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上神花了那么多钱,又去请了三太子妃,大老远把我从昆仑墟赶返来,就是看你在此会美人的么?”
乌鸦忙向戎葵施礼:“上神辛苦。”
草草跟着他们进了酒馆,找了个小间坐下,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如何,君上几岁了?”
草草满身打了个颤抖,实在忍不住,远远喊道:“好巧啊,戎葵上神。”
戎葵耸耸肩:“这我就不懂了。”
“司命在那命簿中写着:琴师越桃,于白帝三岁时现身都城,以一曲《空木流霜》冷傲四座,名震天下,后隐居不出。待白帝十八岁之时偶尔相遇,结下师徒之缘。”
长留瑶池直连着东海,山海之间风景绝佳,沙地金饰。蛟龙车在海面之上转了数圈才缓缓降落,停在沙地之上。
草草恍然大悟:“本来如此,他们说的是这事儿。慢着慢着,不对啊,现在尊上还小,我去了无能啥?”
草草目送淑媛走远,拔腿就往观海亭疾行而去。
蛟龙车一起直奔长留瑶池,草草越想越感觉奇特,和淑媛说话都心不在焉。
“好,你万事谨慎,如果需求帮手的,来东海找我们便是。”
“编!你们就瞎编!还冷傲四座,还名震天下!我能弹全就不错了,你们另寻高人行不?花界的牧念仙子就不错……哎哎,上神你别拉我。”
“实在也不能算是我找你,少昊兄下界前专门宣了司命来见他,叫他在命簿里把你加上了。”
“少昊兄此次下界,不准司命在命簿上为他写下姻缘。你在这命簿当中,是传授点化他学琴的师父。”
“当然记得,我又不健忘。”
草草哀叹一声,抬头倒在石凳前面的靠背之上:“尊上这是还记取我的仇,在玩儿我呢!”
锦鸡面红耳赤,哈着腰连说“是是”,戎葵也不想难堪他们,朝着草草道:“越桃娘娘不消过分担忧,船到桥头天然直,此处有乌鸦和锦鸡守着,我们明日便去都城。”
锦鸡打头迎了上去,朝着草草小声道:“内内,您阔来了!”
戎葵一把将她拎起:“时候不早,从速把龙衣换下,乌鸦和锦鸡在尘寰等待越桃娘娘多时了。”
“少昊兄前几日去了趟青帝的酒宴,那日魔尊孔雀大明王也在……”
淑媛灿然一笑,合上车帘坐回车中。蛟龙车不徐不快得走在海面之上,待走到深海之处方才一头扎进海水当中。
草草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不可,你们得给我想个别例,不然我归去了。”
戎葵慢条斯理得坐在一边喝茶:“这要你本身想。”
“凤太子好久没来寻人家了。”那青衣河伯腰肢一软,摊坐在戎葵一侧。
戎葵忍不住笑,指了指锦鸡:“锦鸡神君,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从‘残’计议了,免得少昊兄白白在凡世走一遭。”
戎葵如有所思,看来草草甚么都是记得的,在悬镜洞天当中丢弃的只是心中的感情罢了。
“好,那接下来如何做?我甚么时候,在那里操琴,如何风骚绝伦,名动九州?”
草草摆摆手打断他:“这事儿我晓得,尊上去了尘寰么,遵循日子现在应当会走了。”
凤太子俶傥一笑:“小奸刁。”
草草懒得跟他说荷花仙的事,直接道:“以是上神找我做甚么?”
“你身在昆仑墟,安晓得这事儿?”
河伯说完便化作一阵水汽走了。戎葵整了整衣衫,朝着草草招了招手:“菩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