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持续讲授,草草低头罚站着,没有再敢昂首看一眼。陆吾干脆四仰八叉躺在最后看琴谱,不再和草草说话,更没有要走的意义。
“方才本君传授的这首曲子叫甚么名字?”
绘香更是得逞,但见牧念如此宽裕又不好再说甚么,嗤嗤笑了两声便坐归去了。
此时的草草还保持着缩着头的姿势,陆吾上神已经坐直了身子仿佛不熟谙她一样。
课程结束,白帝广袖一挥,古琴已变作一只玄色轻羽飘落在描金袖中。
“在,在,我闻声了。”草草仓猝站起家,对着少鵹师尊歉意一笑,却不敢直面白帝。
但是绘香明白,牧念此举美满是为一人而来,那人便是陆吾上神。
“嗯,把方才的曲枪弹一遍。”白帝语气中并无肝火,但是这话又反复一遍,弟子们清楚感觉有些不耐。
“妹子何时怨过兄长,每次少昊兄一来便做了墙头草!”
草草有力得张了张口,明显是要说“想”的,但又感觉这么说有点不自量力。
“嗯。”白帝上前几步,近到草草能闻见他身上味道,那是夏季凌晨松林当中的气味。
“尊上晓得我是谁?”草草嗓音干涩。
“你如此没有主意,越桃叫你和她换你便换了,戎葵叫你来你便来了,现在连本身留不留下都没体例做主,你约莫也不晓得本身究竟要在昆仑墟学甚么吧。”
“牧念姐姐,师尊仿佛活力了,估计要找我们费事。实在……”绘香回身面向牧念,却见她正远远瞧着一个方向入迷,眸中流光闪过,极目之处恰是还在翻着琴谱的陆吾上神。
“是。”白帝顿了一顿,视野略过她看向屋檐下的风铃:“你还想在昆仑墟学下去吗?”
草草看了眼陆吾,又乞助般的看了看正在忧心她的绘香仙子,只得小声道:“我不会。”
“是戎葵上神同您说的吗?”
“牧念姐姐,一会儿你要不要和陆吾上神打个号召啊。”绘香附在牧念耳边轻声道,脸上暴露不怀美意的浅笑。
这些从不知饥饿的神仙,如何能体味到下界尘寰的痛苦呢?以是这无忧曲,也只是这些风雅神仙们的无忧曲罢了。
牧念脸颊一向红到耳根,赶紧收回了视野:“不,不必。”
“仲草草,做神仙的滋味如何?”不远处陌生又熟谙的声音,草草昂首看去,恰是白帝。他手背在身后,站在五丈以外,与草草悄悄对峙。
少鵹应了一声,对着众弟子道:“你们先回海云馆,不准回弟子房,为师稍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