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惶恐:“东岳大帝性子古怪,幽冥司本就不与外界开放,幽冥司众仙也是独立在天界以外,不与我等来往。畴前我等去幽冥司办事,守门的都要查上数次名帖,并要详细申明来意。现在约莫只要娘娘自个儿去才不会被他们拦在门外。”
胡源闻声开门声,侧目去看,草草正站在门前。他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你们在内里嘀咕甚么,说了这么久。”
草草见他这般惭愧,也偶然再作责备,转头朝着乌鸦道:“你可认得幽冥司的人?如果我没记错,鲛人尸油所作的长明灯还需忘川之水浇灭。”
草草方才见月老一来就施了个小术法,屋内的胡源只能闻声内里模恍惚糊的人声,却听不清他们所说的话。
“姻缘木上落下的红线定是要系上的,就算你我不系,它也会自个儿跟着胡源。”月老笑答道。
草草持续倚到门边,忽得想起那昆仑墟的荷花仙来:“不过这捡到命格簿子的人也是风趣,偏是要给君上牵一根红线,若非真对君上成心,便是和司命一样,有着窥测上神私糊口的癖好。”
草草哼了一声,特长指了指司命:“饭能够乱吃,话不成胡说,司命没有切当证据就把这鼎脏锅背在芝樱上仙身上,即便是胡乱猜想,对一个女仙来讲也是极不好的。”
那右手手腕之上清楚已经系上了一根红线。
“跟着就跟着呗,还能吃了他不成?”
因她眼神庞大,又久久未作回应,胡源将手收回,细心检察了一番:“我的手如何了?你如何看了这么久。”
草草将红线攒在手心,长叹一气:“司命,你先不要找那本命格簿子了。捡到的人既然故意窜改胡源的命格,让他等闲死掉岂不是白搭工夫。只是胡源这命格一改,身边人的命格也必会变动,你还是多花些时候修补缝隙吧。”
“好。”胡源还是面带暖笑。草草却一向没有看他的脸判定走出了房门。
“嗯,小神明白。”
“自是不能。不过命格簿上既写了这段姻缘,娘娘还是适应天意的好。姻缘来时笑然接管,去时才可好去好散。此世姻缘未了,多是会在将来生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