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悠哉悠哉走进屋门,待瞥见花界送他们返来的仙婢走得差未几了,才一屁股坐在饮茶的白帝身边,眨了眨眼睛:“花界公然是遗世独立的处所,那些花仙们没见过你吧,一起上都在偷偷瞄着你。”
三个儿子!草草暗道:“我约莫都没你最小的儿子大呢。”
“去吧,走路慢些。胜奔,你们不要用心输她钱。”
白帝无法笑道:“是你的唇妆花了。”
白帝道:“越桃前些日子喝酒过量,伤得短长,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玄帝看着草草亦是极其尊敬的眼神,草草一时无措,只好用眼神乞助于白帝。
草草只听越逃和戎葵提过黛若,却未亲眼所见。现下顺着胜奔所指远看了一眼,一脸稚气未脱的少女站在人群边沿,黑发黑瞳,肤色白净到不似凡人,神采清冷得仿佛春季风过不动的深潭,实在美得难以描述。如此幼年便是这般容姿,长大了定是要翻天的。
胜奔奇道:“婶婶当真不知?孔雀大明王早在这两位双生公主出世之时便已定下储君之人,便是这位黛若。像明天这类宴会,他只会带黛若一人过来。”
白帝执杯的手稍稍一顿,唇畔带笑。
晚间归去,花神早已命人将草草所住的小院重新安插了一番,香味浓烈的花都撤下了,大多是些经心搭配的观叶植物。
白帝不觉得然:“那些神君们也在看你。”
“你这么一说,那些花仙定是在看我老婆出丑时我会如何办。”
“看到了啊,方才还和黄帝谈着摄生来着。”胜奔摆布看了一圈,又道:“现在不知去那里了,不过黛若公主还在,在那边。”
白帝盯着她吃花了的唇妆,一向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你没记错,出来吧。”
听訞夫人一副冰脸,看到草草只是轻点了点头。武罗女神天生凶脸,即便很亲和地起家施礼,还是让草草很有些压力。
草草对着这两“长辈”干笑着,直接硬着头皮攉了出去:“无妨无妨,侄儿的孝心婶婶领了。”
“叔叔,婶婶。”
“胜奔夫人,”草草转头刺探着:“你本日可看到了孔雀大明王。”
白帝侧身,对着身后的轻唤他们的伉俪二人浅笑点头。
“我记得之前你数落我太闷了,吵架的时候不是笑就是看着你发楞。”
草草一愣,坏笑道:“你没端庄的,就想亲我。”
胜奔才不管失忆不失忆,自来熟得很:“婶婶,我看你们坐在此处无聊得很,特地喊你一同打牌去,正三缺一呢。”
草草一听乃是一个大坑,想要找个来由归去。她转头看了眼白帝,他正站起家肃着脸同玄帝说着甚么。白帝常日清平淡淡,很少暴露这般描述。草草猜想约莫是和蚩尤之事有关,便撤销了归去的设法。
“二位久等,我把婶婶请来了。”说着她笑吟吟坐在草草隔壁的位置上。
白帝领着草草找了个略高的石桌歇息着,草草摆布环顾,尽力将面前的诸仙和书库当中所记的神仙一一对上,不懂的时候就悄悄问白帝,问很多了,白帝便干脆侧了身,一个个详细为她先容。
玄帝公然暴露心疼母亲的那种神采,抖着胡子道:“我之前听闻婶婶一夜白发,特地跑了一趟长留,婶婶还在昏睡当中。而后事件繁忙,一向没有抽暇去看婶婶。”
白帝将她额前的碎发拢了拢,拇指没忍住抹了她下唇的唇妆。
窗外蹲着的十来个小花仙直叫无趣,悻悻然四散而去。
胜奔一把扶草拟草:“叔叔放心,我都生了三个儿子了,会好好照顾着的。”
草草眼睛一亮。哇,打牌!大神仙也爱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