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却没有让谭晓天背书(三百千小孩子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再背也没成心义),他把每天叫到自已的教案旁,取出两枝羊毫羊毫,一方石砚,一块烟熏墨,另有一叠纸交在小孩子的手中。
进到屋里,小孩子们各有坐位,一阵桌椅板凳乱响,大部分人都坐了下来,谭晓天是第一天到‘学无涯’上学,临时没有坐位,是以临时站在门口等着安排。
“这......没了。”袁朗的态度非常明白,就是要对谭晓天特别对待,十几岁的孩子已经晓得察言观色,见教员态度如此倔强,内心固然不满,却也不敢劈面顶撞,叫做谢心远的门生也只能清算起桌上的书籍,充满敌意的瞪了谭晓天一眼,这才不情不肯的分开坐位,到后边坐下。
“铛铛,铛铛。”钟声俄然响起,这是上早课的钟声,听到这个声音,院子里的小孩子不约而同的撒脚而奔,一窝蜂的涌进课堂。
两个半大孩子看模样有些不乐意,不过教员的叮咛却不敢违背,一起离坐出门,不大一会儿一个搬着一张书桌,一个提着一把椅子重又返来,遵循袁朗的唆使把桌椅摆在最后。
“当然是给你的。好好用,纸用没了要和我说,记着了吗?”袁朗点头叮咛道。
来到讲桌旁,袁朗没有如平常那样顿时坐下,“每天,过来。”他向站在门口旁的谭晓天招手道。
讲堂上的袁老夫子给人的感受与平时大不一样,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严厉。
“这是谭晓天,从明天起在‘学无涯’上学,每天,向大师问好。”袁朗叮咛道。
“教员,为甚么?”回声的是坐在第一排位置的一个小孩儿,看起来差未几也有十岁了,大抵是对新来的小门生就占了自已的位置感觉不满,因而向袁朗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