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友哥哥,庆友哥哥,好了没有呀?!”朝晨起来,田庆友千呼万唤才好不轻易被从床上哄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被老妈端着一碗稀粥往嘴里喂时,俄然从门别传来小孩子稚气的叫声,不消问,必定是谭晓天了。
“吃过了也没干系,小孩子饿的快。来,吃吧。”小孩子扯谎骗不了人,庆友他妈一眼就看破了――吃过早餐应当是真的,但要说吃的好,那就是别的一回事儿了。秋菊身边没有现钱,现在用饭都是跟着前边的堆栈伴计一起,说是粗茶淡饭能够是夸大了点儿,但早餐桌上最多也就是咸菜窝头,底子不成能见到肉腥,更不要说酱驴肉这类一斤要卖五十文钱的初级货了,因而放下碗筷,拿起一个烧饼从中间掰开,塞出来几块酱驴肉递到谭晓天跟前。
“呵呵,吃吧,放心,你姑姑不会说你的,别站着,坐下来渐渐吃,刚上学的时候还早,不焦急。”田大义拉了张椅子过来让谭晓天坐下,顺手又盛了一碗稀饭放在小孩子面前。
“呵,每天,出去吧,你庆友哥哥刚起床,还没用饭呢。”一样喝着稀粥,吃着刚出炉的驴肉火烧的田大义大声答道。
“呵,甚么话,我的儿子不随我你筹算让他随谁?”田大义闻谈笑道――如果自已的儿子随街坊,那还得了?
“吃过了。”谭晓天点头答道,眼睛倒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盘子里放着的浅碟,而碟子里盛着的则是酱好的驴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驴肉本就是比猪肉,牛肉更好吃的甘旨,更何况田大义所买的又是梅龙镇上最大的酒家聚友楼所独门秘制,周遭二十里内赫赫驰名,常常有人赶十几里路就为了咀嚼一口的酱驴肉,不要说谭晓天如许的小孩子,大多数成年人面对如许的美食,恐怕也很难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