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竟然也阴沉了下来,我忧心忡忡地昂首望着头顶乌云密布,这雨不知何时能下,南边那边如果雨还没有停,怕是会越来越毒手。
都说女人八卦,齐睿怎的也这么八卦……
许是大姨夫来了罢。
小文子抱着拂尘,猫着腰偷偷问我,“咱皇上这是怎的了?”
略微考虑了一下,方才道:“臣笨拙,想不出甚么体例。只是秦大人此举,不似为人父母官者该说的。”
齐睿嗤笑一声,“将计就计。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甚么花腔来。”
齐睿点头,“不不不,秦烨是段恪的人,临时还动不得。只是这事,朕担忧会不会是段恪的设法。”
作为内侍的我固然有幸能上早朝,但朝堂的政事却不在我事情的范围。权力越大越轻易招惹是非惹君王猜忌的事理我还是懂的,故而这东西绝对不碰,齐睿也甚少跟我提及朝廷的事,但是本日却例外埠问我。
第二日,齐睿顶着一脸红麻子,穿戴龙袍上了朝。
固然他脸上的红麻子甚是出戏。
他回过甚来看我,床榻上却早已空空如也。而此时现在的我,正顶着大雨翻墙跑路。
本来垂着脑袋恐怕被点名的群臣此番头低的更甚。沉默了半晌,太宰大人站出来,捋了捋斑白的胡子,一脸庄严:“皇上,南边洪涝灾害严峻,很多百姓流浪失所……老臣觉得应当开仓赈粮,好歹不至于让哀鸿连吃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