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 > 第二十八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问人间情为何物,指教存亡相许!——元好问
唉,今晚一个劲地想到我那敬爱的,甘心甘心任我逼迫的老弟,莫非我是想家了吗?王维说,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明天既不逢年又不过节,我在这多愁善感,矫情个啥劲!
没防备林鑫把门拍得地动山摇,焦急地大声呼喊,“姐,你快别鬼哭狼嚎了,说不定爸觉得我在家打你!”
安娟不安美意,用心玩弄人,发起我和办公室主任王胜来一曲《天仙配》。王胜就是个伪娘,内疚作态。我眼瞅着焦心,干脆身先士卒,扯亮嗓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我那洋腔怪调的嗓音逗得大师大笑,前俯后仰。能博诸位喜爱捧腹,也算功德一桩,胜造七级浮图。我愈发肆情称心,点头摆尾。
我快速有一种想堕泪的感受,为张清更加本身。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
大雁刻骨铭心,尚且存亡跟随;那么张清呢,会一辈子沉沦在痛失所爱的哀痛当中而不能自拨吗?我望着他棱角清楚的脸庞,听着他荡气回肠的歌声,看着他如诉如泣的模样,感到恍忽苍茫。
撒着孜然的新疆烤肉串,蘸着酱汁的铁板鱿鱼,令人欲罢不能的烤鸡翅,黄黄绿绿勾人眼球的蔬菜串,刺激着我们的味蕾,畅快淋漓。
张清双臂环胸,皮笑肉不笑,阴鸷的目光促狭地盯着我,一言不发。我感到势头不对,悄悄起家假装要去点歌。他伸过手臂轻而易举捞住我,把我圈在身边。我摆脱不开,只好萎萎缩缩挨着他,作小鸟依人状。
林鑫总吃得“吱吱”咂嘴,搔首弄姿馋我。我大多数时候光剩下恋慕妒忌恨,只能朝着一盘煎的黄里透焦的饺子撒气。辛辣的东西我略微吃多超量,就满嘴溃疡,上吐下泻,眼睛红得像输了命的赌徒。
哀伤的旋律飘零着,张清空灵的声音充满全部空间,愁闷,充满磁性的质感,极富传染力。他的表面掩蔽在扑朔迷离的灯光中,幽深的眼眸流转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张处长,正等您呢,快来唱歌。”王胜最早反应过来,殷勤地推张清在我身边坐下。不愧是小萝卜头,应变才气挺强的。
不知是我混浑沌沌忒痴钝,还是他俩潜水特深,我竟然后知后觉。不过女人标致萧洒,男人桀骜俶傥,倒非常班配,走到一起也是顺理成章。我冷静祝贺他们,跟着大伙簇拥着他俩涌到闹市街头。一群年青人在拥堵的摊位中寻得位子,坐在塑料板凳上,叫几锅涮羊肉大快朵颐。
如果再馋嘴一点,林鑫的筷子就叉过来,气急废弛地嚷嚷,“够了啊,够了啊!”
本来他和音乐教员安娟偷偷摸摸摩擦出了爱的火花,被人发明了苗头,大师直嚷嚷要摆酒道贺。
世人展露头角,各尽其材,笑闹着,手舞足蹈,掀起一波波笑语欢潮。
当年,元好问去并州赴试,途中碰到一个捕雁者。这个捕雁者奉告元好问明天碰到的一件奇事:他明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另一只脱网而逃。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回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元好问一时心境难平,便费钱买下这两只雁,接着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暗号,号曰“雁邱”,并作《雁邱词》,留下千古绝唱的佳句。
我伸开双臂,妖娆地做鸟儿状,搞怪地在王胜的肩上飞来绕去。王胜被逼得摆布闪躲,青涩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由。
我笑得气也喘不匀,咳得人中都歪了,直叫安娟给我揉肚子。满屋子的兄弟姐妹被我的纵情失态惊得目瞪口呆。
吴作文逮着机遇抨击,激烈推举我和张清演出一曲,我连连摆手,“我歇口气,你们先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