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了不是吗?云安生得敬爱健全……这世上,有甚么比得过一家人幸运欢愉的糊口在一起?
卿儿就在我们身后,我求求您,莫要再说了!
母后,若我遵循你所说的去做,卿儿是不是真的会有活路?就算有,她也会恨我吧?她一辈子都不会谅解我……
也罢了。
我信。
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母后已经不再唠叨。而身后那道哀怨的眼神,也不知何时起,已消逝不见了。
“母后!”我俄然一阵复苏,当即开口唤她。
还是,在与我装模作样。
“我不能爱她?呵……我不能爱她!”我心中一痛,便再也顾不得母后的脸面,径直拆穿了她“母后在后宫活了将近四十年,眼线遍及全部紫禁城。我不信赖,您对我的心机一无所知!现在说我不能爱她,之前为何不加以禁止?”
我那么多年来对她的尽力,在这一刻付之东流。
我当然忘不了母后的眼泪,更忘不了当年产生在我身上的统统。可忘不了又能如何?莫非,就因为一句忘不了,我就要让卿儿痛恨我一辈子吗?
言毕,母后抓住了我的手,态度更加果断“轩儿,云鹤必须得死!只要他死了,天下才是你和云安的。而母后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才算值得!”
言毕,卿儿又把我手中的酒杯夺了归去“来,喝酒!既然来了,就陪我痛痛快快的喝!”
以是,我不想再遵循你的设法去活了!
“再命大也是小我!”母后对我的说法不置可否“一次杀不了就杀第二次!”
她盯着我,字字句句咬得极重“你忘了母后为你彻夜流下的眼泪!忘了本身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吗!”
母后早便说过,只要我好好听她的话,她便会放过卿儿。从拿卿儿威胁我,再主动说放过卿儿,不过都是母后的心机罢了,何来让步?
我微微愣,苦涩笑道“也不知你是真的醉了,还是……”
“若她不肯,母后便要杀了她么?”我抬眼看着母后,满脸诚心只为等她一个答案。
思及此,心俄然很冷。因而头也不抬地朝母后说了句“云鹤命大!”
可谁知,她到底还是狠下了心“之前不知,以是不免出错。但现在既然已经晓得了她的出身,便不能一错再错!轩儿,你不能再持续爱她了,不能!”
我明她另有所谋,却也不推委。只这般与她对饮,一坛又一坛。
卿儿见我如此利落,顿时如同一个孩子般拍起了手掌“好耶好耶,喝酒喝酒!”
说罢,我又苦笑道“当初卿儿有孕的时候,您不是也思疑过吗!锦儿还特地为了这件事情提示过您,说她思疑那是我的孩子!您口口声声说她是我的亲mm,我不能跟她在一起!那您敢对天发誓,当您晓得她怀上我孩子的时候,莫非没有半丝对我,对她的操纵吗?”
我看她演得非常吃力,因而终是在饮下几坛子酒后,换上了一双迷离的眼睛“卿儿,若你内心苦,大可与我说。酒这东西,大饮伤身。你身子本便不好,又何必拿自个儿的身子出气儿。”
“与我联手谗谄慕容家放逐边陲的是你,为了夺武功秘笈亲手杀了她父兄的是你,从暗牢劫走嫂嫂折磨致死的也是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海深仇,如果让卿儿晓得了,她定恨毒了你!”
说罢,母后稍稍缓了缓情感“我晓得你怕本身对不住卿儿,以是一向迟迟没有脱手。现在,你与我各退一步!我不会对念忆脱手,也不会对卿儿脱手。但你,必然要寻个最得当的机会,把云鹤做了!”
“日子还长?”卿儿蓦地朝我靠近,迷离的双眸中落下了一颗泪珠“日!子!还!长!又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