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般看着年已等人被拖沓出去,却无能为力。
第69章正法(三)
言毕,待书似想到了甚么,俄然发笑“瞧瞧,我都傻了。我与你的确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是皇上新晋的妃嫔,你倒是被降位禁足永无出头之日的弃妃……”
一个朝夕与我相处了十年的人,一个我极其信赖把她当作蜜斯妹儿的人。她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赏了我刀子,她高高在上地宣布今后与我再无干系,这类疼痛,深切骨髓,渗入骨肉,长生难忘!
“待书,花无百日红!”这一次,开口的不是我,而是被皇上命令要杖毙的……年已“小主待你这般好,你总有一日会遭到报应的!”
我听到待书发声儿,便赶快拉住了年已“年已!”
呵……好薄情的男人。
年已等人行刑的处所儿,就在芙蓉轩的小院子里。我在屋内听着外头儿传来的撕心裂肺,一时没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眼一黑,便昏迷了畴昔。
我哭着喊着想要追出去,却力不从心肠跌倒在地“擎苍,你心真狠!待书!你心更狠!”
待书嘴角一勾,阴冷道“来人啊,该仗毙的,杖毙吧!”
巧慧边在小厨房给我熬粥,还边跑过来看着我,恐怕我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去。
他对我说:你千万没有想到你的贴身丫环会叛变你,成为朕的女人。你觉得,事到现在朕还会在乎你见不见朕吗?
我倚靠在床/榻上,哭得双眼红肿。
“年已……”
德安喜禄等人已被拉到院外,我哑忍已久的泪水终是再次绝提。
“小主,奴婢不能再奉养您了!”年已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儿轻声叮咛道“记着,宫里没有爱情,也没有一辈子的姐妹情深。收起你的仁慈,凡事儿学会哑忍,方能介入后位,护你族人全面!”
醒来的时候,外边儿只余下一滩滩的血红,令人作歹的腥味儿跟着风儿一阵阵地飘到我的鼻息之间。
只是过了一个年呵,我就从天国坠入了天国。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失势的承诺罢了。
是啊,小时候知画姐姐的那些深宫故事儿莫非还不敷悲情惨烈么?我如何能够,因为天子是我所爱的人,就忘得一干二净儿了呢?
“不,你一辈子都别想与我划一。”许是被仇恨和气愤蒙蔽,我竟傻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怒于她“光凭出身,光凭教养,光凭你那颗腐臭得发臭的心,你一分钟都别想与我划一!”
公然,待书的神采儿更加丢脸,浑身被气得颤抖不已“呵……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蜜斯,我是出身布衣的奴婢,没错,这是一辈子都没法窜改的究竟儿。可那又能如何呢?你再崇高,不也和我一样,是最末的承诺么?”
年已他们的尸首已经被丢弃到了乱葬岗,我连他们最后一面儿都没能见到。
而曾经,阿谁俊美得无可抉剔,承诺此生毫不负我的男人。他就那样高高在上地称我为贱/妇,把我的远亲几近正法!
“小主!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