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只是迷迷瞪瞪的,没睡结壮,田老七一抽旱烟袋,闻着烟味她就醒了。看田老七的打扮,沐青就晓得这是来帮手的,以是也没吱声,只是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子。
田老七和老伴一辈子都没个后代,常日里看到孩子就心疼的紧。何况是这么小的小女人就被卖到田家来了。并且陈氏的为人,另有这一家子的环境他都是清楚的。小女人今后在这个家里落不到好。想到小女人今后的日子,田老七就悄悄想着,今后必然要老伴儿多关照一下这个小女人,小女人实在是太不幸了!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陈氏是不是听到了田老七方才的说话声就从偏房里出来了。
倒是田老七很快就想起了沐青的身份,适时地闭上了嘴巴,也不说话了,就吧嗒吧嗒的抽着本身的烟袋。
田家村的人都姓田,往上数,那都是一个祖宗的,同宗同源的。田老七提及来还是田光祖的大伯呢。
田老七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半夜了,天涯很快就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很快村里帮手的人也过来了。虽说陈氏常日里做人不刻薄,平时村庄里人家办事她也少有来往,但是念着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倒也没人跟她真的计算。到了事儿上,还是都来了。
“他大伯来了。难为他大伯还能念着我们,大郎一走,就剩下我们这几个孤儿寡母的,这可要咋过呦。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的大郎啊,大郎啊……”说着,说着,陈氏就趴到棺材上大哭了起来。
离得近了,那哭声就更加的清楚了起来。田老七的脚步也逐步慢了下来。乡间人家的端方,家里有人过世的时候大门是不能封闭的,要一向敞开着,说是已经归天的人会返来看看,关着门它就进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