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奶奶,恰是三公主,”紫苑扬起小脸儿,非常感激的说:“若不是三公主的仗义执言,奴婢这趟差事也不会办得如此顺利,想必赵太太也不会这么快就服软”
只见她先捧了一大把疏松的棉花放在木盒里,悄悄转动木盒一侧的木柄,跟着盒里齿轮转动的咔咔声,棉花上包裹的棉籽被利索的剥分开,盒子底部的开口处则缓缓的流出乌黑的棉花。
李靖阔与世人啧啧有声的瞧了半天菩提子树,俄然想起甚么事,抬开端想问李昌叔,抬眼却看到他拧着眉头深思的模样,忙体贴的问道。
吴氏把去掉棉籽的棉花捧到一旁的活动木床上,将棉花平放开,然后把弓状的弦子斜架在肩上,一手用木磙子有节拍的敲击弦子,身材则缓缓的挪动着。那些去棉籽时被压挤的棉花,跟着跳动的弦子轻巧的飞舞着。
“等等,这是甚么呀?”
“没错,二表哥,这恰是弹棉花的东西,”王绮芳宿世的时候,曾经在电视里见过,很肯定的说道。
李昌叔眯着眼睛,双手高低摸索着做工精美的脚踏式纺车。
一面讲解着,吴氏一面把弹好的棉花搓成一根一根的小卷儿,整齐的排在一边。
接着,李茂祥也把视野从纺车上移开,回身去摸索其他的东西。
“三叔,如何了?”
因为王绮芳没有来由骗他。
李昌叔也好,王绮芳也罢,大师都被吴氏谙练的纺纱技术看呆了。
“回表少爷,我们二少奶奶去请织布妙手了,说是当天就能返来,想必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吧”
不过,在没有见到真人前,李靖阔对王绮芳的说话持保存态度――不是他不信赖王绮芳,只是这个“三锭纺车”自二十年前昙花一现后,世人便只闻其名,却向来未见其身呀。
王绮芳和他们谈合作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说是这位吴氏,是当年织出周氏精纺棉布的吴天工吴徒弟的独生女,也是他独一的传人,会谙练操纵奥秘的三锭纺车。比那些豪商拉拢的所谓吴氏嫡传弟子,不知正宗了多少倍。
李靖阔也没有闲着,他单手举起一个弓状的东西,另一只手悄悄拨了下紧绷的弦子,猎奇的问道。
李靖阔还是没有忍住,将心底的迷惑问出来。
只是,王绮芳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和这么一名传奇公主有干系。
“没错,娘舅,这就是纺织精棉必备的三锭纺车”
吴氏说完了,现场却一片寂静。
“接着,是弹棉花”
“三公主?”
“起首,棉花摘下来要去棉籽,”吴氏见暖房里没有了闲杂人等,便开端脱手操纵起来。
不是他甚么都没有搞清楚就投资入股,当时李靖阔的设法和李昌叔大抵不异,之以是痛快入股,更首要的是看中那团品相出奇好的棉花。他们的设法也很简朴,哪怕王绮芳手上并无纺织印染的高人,单凭这些棉花,他们的投资也不会亏蚀。
而王绮芳呢,则是满满的打动。因为她比现场的任何人都晓得,事情之以是如此顺利,端赖吴氏的尽力相帮。
“没甚么,嬷嬷,明天你让陈冬生快马给京里的三公主和大舅母送些新奇蔬果去,唔,生果嘛,就送我带返来的李子吧”
李靖阔和李靖广兄弟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心中则是重新考虑他们的合作打算――或许,他们能够把大哥拉出去,如许李家才算是真正的入了股。
“恩,我晓得了,这趟差事你辛苦了,打明儿起,你就跟在赵嬷嬷身边吧,好好跟着嬷嬷学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