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本夫人也传闻了,固然齐地大多数处所受了灾,可商县的夏粮倒是大歉收……哼,我就不信了,有钱还收不来粮食。乌老板,你若感觉卖给我分歧适,这粮食,你能够不卖,违约金我退你。”
“老爷,老爷,二掌柜也返来啦。”
另有,王七娘刚才提到了新粮,莫非她也跟姓周的联络了?
“先不急,你先去库房,把陈粮‘弄’好,”乌继良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笑得有些对劲,“恰好,也抻抻阿谁姓王的,再把粮价给我往上炒炒。唔,不消太多,六百五十文一石吧。”
“运到青州?不去海城吗。”
固然青州也是粮食会战的一个疆场,但主疆场在海城呀,王夫人如何分不清主次?
为了回笼资金,乌继良咬了咬牙,狠心道,“好,既然王夫人这么说,小的岂有不从的事理。就按每石二百四十文,不知夫人甚么时候收粮?”
“每、每石二百四十文?”乌继良听了王绮芳的话,几乎被一口气呛住,他咬着牙说,“王夫人,您、您也晓得,小的为了给您筹措粮食,特地跑到济州、胶州等地,期间破钞的人力和精力就不说了,但是这长途运输所耗的银钱也很多。您、您却给出如许一个代价,未免也太――”
每一次,乌管事也都严格遵循店主的叮咛,将周记运来的粮食一一验货。
乌继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涌进家门,两只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儿。
王绮芳神采仍然落拓,她不甚在乎的说道,“更何况,本夫人给出的代价并不低,即便扣掉运费及各种开支,乌老板也是赚的呀。”
“呵呵,乌老板太谦善了,谁不晓得在这个小县城里,粮食每石卖多少钱,是您说了算?”
嫌贵,你能够不买呀。
听到这个好动静,乌继良用力拍了记大腿,镇静的只搓――奶奶的,真是想啥来啥呀。这些日子,他忙着收买新粮,手里的现银都付给了周记,账上正紧缺着呢。
“甚么?每石六百五十文?”
“厄……”乌管事窒了下,他悄悄摸了摸额角的汗,讪讪的笑道,“未几,未几”
“这个……”乌继良也晓得这个代价有点高,可没体例呀,或许在其他处所,粮食远没有这么贵,可在这个地界儿上,粮价是高还是低,全由他乌大老板说了算。
“哈哈,公然有个周记的老字号,商县本年也公然大歉收,好呀,好呀,这是老天帮着本老爷发财呢”
“够了,加上这些充足了”
可这必须有个前提呀,那便是他有充沛的货款。
姐夫早就来了信,说是青州、海城两地的灾情已现,那边的粮价一起飙升,李家正急得满天下找粮食呢。
这下子,废粮砸在了手里,人家乌记用王绮芳给的银子换回新粮,这、这都证明王表姐的打算失利了呀,她的船队估计也派不上用处咯。
王绮芳隔着屏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内里那坨肥肉,不置信的轻呼,“乌老板,你、你也太狠了吧,每石粮食卖六百五十文?”
哼,把一千石的粮食‘加工’后当一千五百石卖掉,还美意义跑到我面前喊赔钱。
现在,陈粮来了,他把这一千多石陈粮好好‘加工’一番,争夺弄成一千五百石,然后再高价卖给王绮芳,这货款不就有了?
合法我王绮芳是冤大头不成?
柳永宁内心迷惑着,但并没有半分透露,而是赶紧承诺道,“是是,小的这就派人去找马车。”
以是,这三千多石粮食,他必然要拿到手里。
王绮芳既然想着帮母舅筹粮食,现在听到他运来一千五百石的粮食,按事理说,早就该急着跟他买卖了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