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继良明白,只要他再对粮食的代价表示游移,这个姓周的很有能够立马屁股走人,转手将这些粮食卖给李家的人。
乌继良听了这话,公开里只骂娘,可粮食现在还在人家手里,临时他还不能获咎周记。
七千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量。
“唔,实在这小岛本身倒也没有甚么不当,”卢砚沉吟半晌,他当真的说道:“王夫人,说实话,石三少爷的这个小岛间隔陆地并不远,只是那边地盘荒凉,并且石三少爷也恰是开辟了阿谁小岛后,才决定再次扬帆出海,最后客死他乡。以是,静娘才会说阿谁处所不吉利。”
“恩,这个嘛,两边都存个档吧。因为牵涉海岛,之前也没有旧例,”卢砚毕竟跟王绮芳不熟,他也不会像娘子那般替王绮芳焦急,而是就事论事的说道:“我这里倒好说,青州府那边,夫人能够派个靠近的人去办理一下。”
“甚么?每石要七百文?这、这太贵了吧。”
卢砚接过左券,细细的看了看。
奶奶的,拼了。本年齐地受灾已经成了定局,这时囤积了粮食,来日也能高价卖出去,不能说一本万利,但铁定不赔。如许的买卖,他做了
“哎呀,表姐,我、你……”李静娘见王绮芳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她内心一急,反倒说不出话来,赶紧推了推一旁坐着的自家男人,道,“二郎,你、你对石三少爷的事晓得得比较详细,还是你奉告表姐吧。哎呀,表姐,您、您此次但是费钱买了个不吉利的东西呀。”
“甚么?表姐,您把石三少爷的阿谁岛子买了下来?”
王绮芳楞了下,她抬眼看了看面庞白净、神态儒雅的男人,不解的问道,“如何,卢少爷,这小岛可有甚么不当?”
“你们不想赔钱,莫非就想把算盘打到本老爷的身上?”
“收,就按你说的代价,这些粮食我、我全要了”
“8、八百文?”
要晓得,此次周记一共集结来近万石的粮食,每石若遵循七百文,那就需求将近七千两银子的货款。
“石三少奶奶说这个小岛间隔青州的海岸不远,全部小岛东西宽一百八十余丈,南北长二百二十余丈,总面积约合六百五十余亩,别的岛上还建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开垦了二百余亩的地步,地里另有庄稼未收割,共折价一万六千两。”
并且,这个代价不是终究的代价,传闻,两地的粮价还要涨。
见李静娘还要劝她,王绮芳忙笑着说,“再说了,银子我都给了,再忏悔恐怕不可了。”
周管事咧着嘴,非常可惜的拍了拍大腿,无法的说道。
周管事等不及了,他站起家,拱手对乌继良说道,“乌老板,这粮食您收还是不收?如果您感觉代价高,这也没有甚么,小的那边另有其他的客商等着呢。”
“付、付了全款?”
乌继良听了这话,腮帮子上的肥肉直颤抖。
威胁,这是赤lu裸的威胁呀。
李靖天最是奸刁不过,想必他也在外洋建有巢穴吧
不可,现在姐夫跟李家的争斗恰是最关头的时候,若他眼睁睁看着这一万石粮食从手边溜走,转而流入敌手的库房里,别说过后姐夫晓得了,必定会惩罚见怪他。单凭李家会借这一万石粮食翻了身,对他也没有半分的好处。
因为,这个天价的粮食,本来就是他姐夫郑三阳炒出来的,听青州的人说,那边和海城两地的粮食,已经被报酬的炒到每石一千文。
买?还是不买?
王绮芳边说着,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左券,展开来交给卢砚,“喏,卢少爷帮我瞧瞧,这左券是否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