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瘦的身影,手里抱着个坛子,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有些胆怯的问道。
“三百石?你只算了李记的,除了李记,明天钱记也卖粮了,并且钱家的粮铺比李家的多,他们起码买了五六百石。”
冷眼瞧了瞧哆颤抖嗦的黑肥大子,高大个儿不悦的问道,“如何,你怕了?恩?”
提起钱家这个墙头草,郑三阳就恨得牙痒痒。
呜呜,再多的钱,也要有命去花不是?
特别是劈面的郑记,门口那块写着粮价的牌子早就被摘了下来,售粮的窗口也全都翻开,小伴计们守着成堆的粮食严阵以待。
高大个儿的心机还是比较周到,他接这趟活的时候,就想好了退路。
排好队的百姓们见了,赶紧举着铜钱,扬着面袋子,争相抢购。
呵呵,幸亏这个动静只是他们这些靠近的亲戚传闻了,倘或传播出去,被石三少奶奶晓得了,还不定如何悔怨吐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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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叔听了下人的回禀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又摇点头,“明天的代价还要降,必须把粮价压到最低。”
几近是同一天,县城另一头的钱记粮铺也翻开关了好几天的大门,摆出多量的粮食开端售粮。
与青州分歧,海城是李家的大本营,以是,王绮芳运到这里的粮食比青州的要多、要快,压下来的粮价更低,只要二十六文。
“好”
“恩,老爷放心,我明白。”
这边,李记的伴计们已经摆开了售粮的家伙,前面仓房的伴计也把一包包的麻袋搬了过来。
不过,现在最首要的是,先把事儿办好。
说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影子,他用力擦了擦流出来的鼻涕,带着几分镇静道。
“哎呀,别废话啦,既然粮食降了价,我们就从速买吧,谁晓得明天又是甚么价?”
不过,大师还是被前些日子飞速上涨的粮价吓到了,见粮食终究落了价,也不敢抱有还会贬价的胡想,赶快凑上前来采办。
一时候,李记的门前称量的呼喊声、百姓们的叫唤声汇成一片,热热烈闹的羡煞四周其他的店铺。
“当然要做,郑老爷说了,我们做成这件过后,他就给我们每人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呀,你晓得那是多少钱?恩?够我们吃喝玩乐一辈子都有充裕。”
听了小伴计的报价后,人群里收回一阵又一阵的群情声。
本来嘛,人家钱家肯帮着李记一起平抑青州的粮价,本身就是看在曾经合作棉花莳植园的干系,以及王绮芳王夫人的情面上。
又过了一刻钟,高大个儿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小声叮咛道,“没错,就是这儿,从速倒油吧”
未几会儿的工夫,李记的门前便堆积了上百人。
毕竟,在钱家,当家作主的不是钱二少爷,也不是二少奶奶,而是夙来功利的钱老爷
“那,店主,我们如何办,这粮食?”
与此同时,一样的事情也产生在海城。
哼,你们觉得如许就能打败我郑三阳吗?等着瞧吧,我让你们都记取,敢跟我郑家做对,将是甚么了局
“这才像跟我混的人嘛,你来,”高大个儿冲着黑手小子勾了勾手指,两个小脑袋凑在了一块儿,嘀咕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能够说,钱家这一插手出去,会战格式立即产生了庞大的窜改。全部青州市场的粮价,顿时被一把拉了下来,从明天上午每斗七十二文的天价,一下子回落到涨价前的代价,每斗粮食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