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权相的棺材放在荒无火食的井家大宅,一放就是十几年,风吹日晒,不得入土为安。比拟起井丞相做过的错事,她作为一个外人,最多感慨来世事无常,善恶有报,但作为嫡亲的井昭和井恪就没法忍耐了。
井恪叹了口气,说道:“我想好好安葬了高昌,她到底是公主,不该那么寒酸的下葬,连个碑都没有。”
崔梅柔笑了起来,渐渐说道:“你明显是我表妹,明显应当跟我最亲,应当站在我这一边,我对你那么好,你恰好胳膊肘往外扭,她有甚么好!”
看到两人议论时谈笑晏晏,氛围和谐,井昭悄悄放下了心,他就怕这个心高气傲的侄子想不开,没有体例在秦隽面前低下头。
“报应?”崔梅柔眼泪掉到了被子上,“我哥被秦隽杀了,秦隽如何不遭报应?”
高昌当初暗中互助井家人逃离都城,先皇恨透了她,杀了她以后,公主府的人把她埋到了京郊,只要孤零零的一个坟冢。高昌没有后代,天然就没有人给她立碑。
王婉贞皱起了眉头,“表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说这话另有甚么意义?”
既然未秋都承诺了,他没来由拦着。
姜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晓得她听不出来,病了这么多年,油尽灯枯,脾气也一天比一天诡异,干脆回身走了。
井恪笑了笑,和井昭一起,慎重的朝秦隽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