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内心欣喜,安抚好沈清妍正筹办出去,又有丫环来传话:“夫人,二女人来了。”
沈清月缓声道:“如此说来,您倒真是曲解了,这事并非我们姐妹相互伤害。不过我不明白,为何张公子偏要一口咬死是我送的荷包……”
吴氏叹了一口气,想起张轩德被逐出族学的事,内心又有了主张。
吴氏嗫嚅着,软声道:“老爷,妍姐儿跪了一整夜了,今早才吃了些东西,我刚才想去同她说说话,老夫人跟前的丫头都不承诺。”
明天早上,吴氏已经悄悄来送过吃的,芊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底线,再容吴氏娇纵沈清妍,置老夫人的严肃与何地?
吴氏一把扯下沈清妍腰上的玉佩,瞪圆了眼睛问她:“这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张轩德送你的!你诚恳说,荷包的事儿到底是如何回事,是不是你跟姓张的私相授受了!”
她气的很,很快便忍住脾气,用平常惯用的套路,苦口婆心道:“月姐儿,你和妍姐儿是亲姐妹,你们两个自小在我膝下长大,应当敦睦敬爱,何况你是姐姐,她是mm,你要多谦让她才是。你这般害她,真真是白费我这些年来对你的一片苦心,今后外人还会说你心肠暴虐!”
沈世兴正在作画,身后的门砰得一声翻开了,吓得他手上的羊毫一抖,滴了一块儿墨点,整副画全毁了。
丈夫很少对内宅的事这般上心,吴氏的心如刀子猛戳一样痛,神采生硬道:“晓得了,妾身先归去了。”她忽又换了温和的神采,温声道:“妾身归去等老爷过来。”
沈清月看着吴氏的背影微微一笑,实在沈清妍买了好几块玉佩,老虎不过是此中一块,不过有了这事,老虎玉佩就变得与众分歧了。
这些年来,吴氏一向同沈清月说,女人要温婉顺服,贤能漂亮,不然将来难以觅得良婿,吴氏还常常以这些为由,要求她到处谦让沈清妍,让她将好东西拿出来分享。
吴妈妈有看女子身材干不洁净的经历,她立即上前来,扯掉了沈清妍的裤子。
吴氏亲身领着人去接的沈清妍。
芊结不肯,她摇点头道:“三夫人谅解,这是老夫人的叮咛。”
张轩德这么做,除了是在包庇沈清妍,再没有别的来由。
沈清月冷眼看向吴氏,先声夺人:“您从雁归轩来,但是要寻我?”
吴氏绞着帕子,挽起沈世兴的手,红着眼睛道:“老爷,妍姐儿受罚,我内心急得很。”
沈清月身量偏高挑,她平视吴氏,淡声道:“您怕是曲解了,是妍姐儿害我,不是我害她,此事是老夫人下的定论,若您不平,去找老夫人回嘴就是。”
沈世兴“嗯”了一声,道:“我过两日就去。”便不再昂首。
吴氏眼神微闪,心有不甘道:“好,还不是和之前一样,吃好喝好,该学的也学了,妾身把她照顾得比妍姐儿还好。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忽视了妍姐儿,她今儿也不至于被老夫人罚跪祠堂。”
沈清妍看着最靠近的人像猛兽一样朝她靠近,吓得直往床上缩,蹬腿激烈地抵挡着。她越是如许,吴氏越是焦急,一气之下打了两个巴掌下去,斥道:“你这蠢丫头,我是为你好!”
两人相差六岁,但老天爷老是宠遇男人,伉俪站一块儿,几近看不出年纪的不同。
沈清月嘴边扬起冷酷的笑,换做之前,她真该怕了,惭愧了。可现在的她晓得,吴氏不过是刚过门的时候,是照顾了她几个月,厥后怀了沈清妍,很快就将她扔给了奶娘照顾,所谓的“一片苦心”,不过是每日晨昏定省,变着法儿磋磨打压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