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氏笃定,吃食必定不会是沈清月做的,她没这个本事!
沈清月用帕子托着只剩一半壳子的鸡蛋,朝沈世兴笑道:“父亲,您尝尝这无黄鸡蛋。”
拽回神思,她舀了几勺子浓鸡汤拌入装蛋清中的小碗中,搅拌好久,直到鸡汁与蛋清融会成黏稠的乳红色,又用勺子谨慎翼翼地装回蛋壳中,用纸把蛋壳上的小孔封好,放在垫着蒸笼的锅里蒸熟。
沈清月手里拿着鸡蛋,却并不动,吴氏便笑着催她:“月姐儿到底要做甚么?还不快叫我们瞧瞧。”
沈世兴昨儿宿在书房里边,现在也才刚穿好衣服起来,他站在书桌前,痴痴看着一卷陈腐的画像,垂垂红了眼眶。
沈世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哑着声音道:“好,感谢月姐儿,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沈清月弯着嘴角,笑容光辉:“感谢父亲,我很喜好。”
沈清月拍门出来的时候,敞亮的春光从隔扇透出来,她扬唇一笑,稚嫩洁净的脸庞如出水芙蓉,沈世兴呆了一瞬,方回过神来,愣然道:“月姐儿,你如何来了?”
沈清月将措置好的鸡蛋靠在盘子的边沿,朝丫环说:“盛汤。”又转头不咸不淡地同沈世兴道:“鸡汤是女儿夙起来炖完冰糖雪梨以后煨的,到现在也差未几该烂了。”
暗淡不明的光芒下,沈清月张扬娇媚的五官却显得很温和,非常温婉动听,她笃定又亮泽的眼眸则有几分高风亮节的意味,整小我美而不俗。
沈清月捡起灶台上的小铁勺,把鸡蛋外壳悄悄敲开一个小洞,将蛋请、蛋黄倒出,她细心分离开二者,神情专注隧道:“不要蛋黄,只要蛋清。”
沈清月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大红的梅花络子,走到沈世兴跟前笑道:“父亲,您玉佩上的络子旧了,我给您换个新的,和之前的络子是一样的。”
沈清月笑一笑,道:“要去的。”
春叶嘟哝着问她:“老爷夫人昨儿才来……女人如何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