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点了点头，道：“我让夏藤跟了一段路，说是抱着脏衣裳去了花圃里。”
她归去的时候，冬雪还没归去。
夏藤放动手里的衣裳，去给沈清月换茶水，罗妈妈恰好挑帘出去，问道：“女人，春叶那丫头如何哭了？”
过了两日，雁归轩最得宠的丫环从三个变成了四个，冬雪也常常出入上房。
冬雪偷听完就走了，夏藤倒了热茶出去，沈清月与罗妈妈二人相视一笑。
春叶、夏藤和秋露三人平常干系不错，春叶帮秋露说话是念着常日里的情分，但沈清月眼下这么说，春叶再也不好多劝。
秋露先站起来！她抽泣着道：“女人！是奴婢不谨慎弄泼了水！把您的衣裳也弄坏了。”
沈清月回身回屋！春叶跟在她身后，给她倒了温热的水送去，踌躇着开口道：“女人……秋露之前办事都很谨慎，您别怪她。”
沈清月与罗妈妈也不急，持续任由冬雪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
春叶内心有点儿委曲，却又没法回嘴，咬着唇就走了。
沈清月将书都堆在炕桌上，单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随便地翻着《文府》，她眼睛都不抬地问罗妈妈道：“她去了？”
顾淮的馆阁体很标准，其他的字都不会写错，这个“秋”字，明显是在避讳着甚么，要么是他的长辈，要么是他的教员。
沈清月渴了，她摸了摸茶杯，道：“夏藤你去换杯茶来。”
沈清月让丫环们将柜子里的衣裳都翻找出来清理一遍，夏天的衣裳要收捡起来，暮秋和夏季里穿的衣裳要提早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