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头皮一紧,哀怨地捶了吴鸿飞一下,道:“你如何这么没用!我都白疼你了!”
沈世兴咬着牙齿,捶了他下巴一拳头,又往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沈世兴一手掐着吴鸿飞的脖子,一手往桌上摁着他的脑袋,切齿道:“看看,眼不眼熟?”
吴氏姑侄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住在沈家的这些日子,吴鸿飞不动声色地将沈家小娘子都打量过了,三女人沈清慧敬爱不足,五官却不敷精美,四女人沈清舟生得端方温和,知书达理,太怯懦内敛了些,没甚兴趣,他的表妹沈清妍则是小家碧玉的模样,有几分活泼调皮,到底小家子气了些,她们加起来都不如沈清月那般长相鲜艳,但脾气却寡淡冷酷的表里不一来得勾人。
沈世兴吼怒:“你另有脸问!”
吴鸿飞一看最上面那本《文府》上的第一篇文章,心都凉了,竟然真有人找出来了!如何能够!世上绝对不成能有这类人!
他哭丧着脸,还嘴硬道:“姑父,您如何了?侄儿到底那里错了?”
吴鸿飞到了万勤轩,绷着脸,尽量不暴露对劲之色,他还如平常一样,出来作揖。
沈世兴冷着脸,打发了丫环不要在廊下,他关上了门,回身直直地看着吴鸿飞。
沈清月又揣摩起来,顾淮问她牡丹花的事儿,是为着甚么?他如何会对这件事猎奇?她想起周学谦说过,胡掌柜是别人的幕僚,那么顾淮在胡掌柜部下做事,大抵也是靠近某位大人,与其说顾淮探听她的事儿,还不如说顾淮是想多晓得一点那位大人的事儿?
如许提及来,他们两个倒是在往同一个方向走。
罗妈妈坐在中间低声赞了一句:“女人妙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