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眉心直跳，蹙眉道：“乡试？莫非大哥还想让你帮人作弊不成？犹戚则疏之，毋令人图之。身居高位，越是亲戚越是要避嫌，大哥如何这般胡涂！”
方氏目光深远，也是怕得头皮发麻。
沈世文又叹一声，道：“现在实在还好，我只说没有才气，也推委得掉。怕只怕今后……”
沈清月非常打动，便带着一些糕点，去了同心堂。
沈清月点头笑道：“我和顾先生没有私交，他估计是看在二哥的面上，才脱手帮我。”
提起沈清月，方氏一阵心伤，她双肩软了下去，道：“没有母亲的女人，是要让民气疼一些。”
媾和离是大事，轰动了全部沈家，上高低下都在群情，柳氏的事儿，传遍了邻里。
柳氏舍不得女儿，又不想和离，她道：“我不信，宁姐儿在老夫人膝下养大，老夫人如何能够舍得她！我不与你和离！”
阁房里点着两支婴儿手臂粗的蜡烛，沈世文端着茶杯久久不饮！长叹一声！道：“在家里比在翰林院还累……”
沈清月点点头，把顾淮救她的事说了，加上顾淮作证，以及厥后永恩伯府出面办理五城兵马司北城批示使之事，足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方氏原是暖和内敛的人，一传闻永宁堂里吵得那般狠恶！也忍不住想要说两句！最后一想！毕竟是她婆婆和大伯子！到底没有说出口。
沈世文眉头微动，哑着嗓子道：“安息罢！”
沈大是沈家嫡长孙，将来要担当家业，沈世昌必定会好好待他，沈清宁一个外嫁女，又不大被夫家瞧得上，沈家弃了也就弃了。
方氏起家，与沈世文联袂去床上。
方氏心口一紧，四肢发凉，道：“你说甚么？是、是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