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受了伤,要看大夫,要费钱抓药。受伤的这段时候,我不能下田干活,也不能做绣活,田里就请娘帮手照看。”凤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朱氏的神情,“那十两银子就不消弟妹还了,借我二两银子吃药便成。至于娘,让我扛一袋粮食归去就行,养伤的日子,我和豆豆就靠这个了。”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吴氏气得浑身直颤抖,不幸的凤妹子,如何被如许的一家人收养?正要为凤瑶发言,俄然手臂被拉了一下,转头一看,只见凤瑶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不由得愣住了。

朱氏嘲笑一声,说道:“既然你那般有本领,何必朝我们伸手?”家里有一个好吃懒做的程氏就够了,朝凤瑶比了个手势:“从今今后,你和我宋家再无干系!我们不占你便宜,你也别向我们家伸手讨要!”

“哼,你这么有本领,我可不敢扫你出门!”朱氏冷道,她算看出来了,凤氏的翅膀硬了,竟然敢跟她叫板。只是,当她是好欺的吗?竟然妄图从她手里抠粮食,太也天真了!斜眼瞧着凤瑶,只道:“既然你瞧不起我们宋家,你自高飞去!”

“我这条贱命,不过值几个铜板,但是我却为家里挣了一百两银子,您收养我是赚是亏呢?”凤瑶的声音清楚有力,这一番计算下来,统统人都呆住了。

“您说这话,我却不敢当。我自问对宋家经心极力,现在有些困难,只是但愿获得您的布施罢了。”凤瑶道。

凤瑶却没有看她,纤细的身姿站得笔挺,毫无畴前的畏畏缩缩,乌黑的眼睛里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闪动着点点森寒:“如何说我也是这个家门走出去的女儿,现在女儿有难,请娘帮助一些,娘不会不承诺吧?”

“我十岁开端卖绣品,一年下来能挣个六七两,五年下来便是三十两。宋长生赌输了被人追到家里来,您为了还钱,收了沈云志三两银子聘礼,把我嫁了出去,却没有给我一文钱嫁奁。我被休后,三年内您从我家里拿走的银钱、粮食无数。林林总总算下来,少说有一百两银子。”

真叫打狗不成,反被狗咬一口。凤瑶心中嘲笑,面上却一派安静,反问道:“您觉着我这条命,值多少银子?”

家里的一砖一瓦,一瓢一盆,全都是朱氏留给儿子宋长生的。一听到凤瑶的要求,朱氏的确恨不能劈死她:“滚出去!狼子野心的东西!成日惦记娘家的东西,你有手有脚如何不本身去做活?”

凤瑶清冷的眼睛盯着朱氏,问道:“您这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朱氏一愣,有些不欢畅隧道:“你想要甚么?”

“既然凤妹子已经不是老宋家的人,二婶如何还整天搜刮凤妹子的东西?若非二婶搜刮得洁净,凤妹子又如何会没米下锅!”吴氏忍不住道。

“你?”朱氏皱眉昂首,高低打量一眼,固然不明白凤瑶为何如此问,却不肯放过踩她的机遇,毫不客气隧道:“你值得甚么银子?残花败柳,名声不洁,若要卖了,也就值几个铜板罢了!”

朱氏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怕民气寒。凤瑶眼底冰冷,唇角却浮起笑容:“既然您说我只值几个铜板,那么我来跟您算一笔账。我从三岁开端下田干活,七岁就已经独当一面,十五岁出嫁,算起来做了八年农活。我一小我出的力,顶两小我的力量,一年下来,起码也挣个三五两银子。如此算来,便给家里挣了四十两银子。”

本来她哭了半天,是给人看猴戏啦?反应过来的朱氏抹了把眼泪,恼道:“凤氏,算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但不思酬谢,竟然还害我的长生!若不是你把银子交由程氏拿着,长生岂会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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