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凤瑶话刚出口,便见豆豆的眼神一黯,大大的眼睛里出现水汽,竟似要哭。因为干渴而凹下很多小坑的嘴唇抿了抿,雾蒙蒙的大眼睛明灭着,仿佛要说甚么,终究却甚么也没有说,低下头跟在凤瑶身后。

凤瑶拉住她的手臂:“嫂子,莫去。”

看着他这般奉迎,凤瑶忍不住伸脱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到墙角,在菜堆里翻翻捡捡,终究捡出一根已经蔫巴了的倒是内里最新奇的小黄瓜,舀了一瓢净水冲刷洁净了,递给豆豆道:“吃吧。”

吴氏深思一下,点头说道:“那行,我这就回家!妹子别惊骇,我回家就奉告胜才,爹娘晓得这事儿也不会不管的!”

豆豆被她训了一句,吓得赶紧坐在小木桩上,两只小手摆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方正。两只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瞅向凤瑶,仿佛在说:“娘亲,你看我坐得好不好?”

“嫂子有没有遇见行动奇特的人?”凤瑶语气淡淡,听不出涓滴焦急。

“快别起来,快坐下!唉,那帮天杀的,竟然打女人,咒他们不得好死!妹子,你头晕不?难受的话奉告嫂子?唉,不可,你坐着别动,我得去给你请郎中!”吴氏拍了下大腿,风风火火地回身就往外跑。

因为长年劳作,吴氏的脸庞被风吹日晒得乌黑粗糙,乍一看去,并不像二十几岁,倒像是三十多岁普通。凤瑶变更影象,辨认出面前这名妇人,恰是凤氏的堂嫂,常日对她们颇多照顾的吴氏:“嫂子。”

“可不是?眉开眼笑的,不晓得的觉得她捡了十两银子呢!”吴氏没好气隧道。

听到这里,凤瑶心中已经明白几分:“嫂子,程氏脸上但是非常欢畅?就跟捡了大便宜似的?”

“让你坐,你就坐。”凤瑶有些没好气,小孩子家家,这般懂事做甚么?

说完话后,吴氏便急仓促地走了。凤瑶缓缓站起来,一手抱起小木桩凳子,往屋里走去。豆豆绕到前面,有点肉肉的小手伸到凤瑶怀里,去抱她手里的小木桩:“娘亲,我来。”

吴氏回想一番,说道:“这会子快晌午了,大师伙儿都从田里返来,正往家里赶呢。我一起上行来,倒是遇见很多人。你问这个干甚么?”

吴氏一急,不由甩她的手,蓦地想起她有伤在身,赶紧停下行动:“妹子,莫要逞能!快快放手,我这便去村头白大爷家里,一会儿就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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