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止歌内心有些自责。
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屋里，藐小的微尘在光柱内高低翻滚。
毕竟，他们也曾相伴十几年，还联袂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就算是未来天下，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事，也多少该有点豪情了吧。
站在寒素这边的人，如李嬷嬷，一边查着寒素的死因，一边骂着赵天南的薄情寡性。
对，同事，或者更精确来讲是合股人，这才是凤止歌内心给赵天南的定位。
自从二十年前主子去后，李嬷嬷已经很少被人如许称呼了。
当时两人都正值幼年，他们朝夕相伴的身影也曾冷傲了光阴。
当年敝宅为了将世人看好的赵天南与敝宅的好处绑在一起，从而订下赵天南与敝宅百年来最刺眼的明珠寒素的婚事。在那以后，寒素几近便是以谋士的身份站在赵天南身边。
“不过……”
赵天南，对现在的凤止歌来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路人甲。
凤止歌微微一笑，情感并未因李嬷嬷提到那人而有所颠簸。
“主子……”李嬷嬷还想说甚么，却在看到凤止歌的神采后打住了。
见凤止歌冷了脸却没开口，李嬷嬷还觉得她是因为听到了“那小我”遐想到了当年的事而悲伤，不由有些悔怨本身的讲错，“主子，奴婢不是用心提到阿谁负心人。”但毕竟没能压住内心的气愤，恨声道，“当年若不是主子，就凭他泥腿子出身领着那些饭都吃不饱的灾黎，能有甚么建数！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当年他还没做上天子就急着要过河拆桥，公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好半晌，她才游移着开口，“主……子？”
凤止歌在内心问本身。
阿芜自从被她捡到就一向是一副冷冷酷然的模样，能让她如此冲动，想来，当年本身出事对她们的打击颇大吧。
仿佛被李嬷嬷的反应媚谄了，凤止歌扬唇一笑，“阿颜跟你说过的吧，我会返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睡，竟会是二十年。”将双手伸出，凤止歌看着本身这双白净幼嫩的小手，“莫说是你，就算是我本身，刚醒来时也认不出本身。”
一片密意吗？
乱世结束，大武朝初初建立时，谁都以为大武朝的建国皇后毫无疑问的会是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