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该不会觉得,他是为了我才如许做的吧?”凤止歌道,不待李嬷嬷答复又接着道,“莫非你不感觉,最大的能够是因为赵幼君的作为差点夺了他的命?想想吧,若不是我将两杯酒换了,喝下那杯酒的,会是谁?”
三声“清平”,从震惊到迷惑,再到气愤。
说完,她起家上前,目光专注地自赵天南发间拿下一片翠绿的梅叶。
不过,只要过了今晚,她就会是朕的皇后了。
凤止歌信赖赵幼君与凤麟的事赵天南是知情并且是受他首肯的。
寒素一双柳眉因痛苦而拧成一团,即便晓得已经到了存亡关头,面上也没有呈现与慌乱近似的神采,乃至,她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如何了,你不是应当晓得得最清楚吗?”
……
在寒素身子一软即将坠地的时候,赵天南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接在怀里。
凤止歌抬手,却蓦地闻到一股淡淡的似曾了解的香气。
赵天南与她几近朝夕相对十几年,却从没在她眼中看到过与本身一样的情动,即便以他的帝王之尊,偶然也不免不自傲。若不是寒素身边除了她的兄长与弟弟便再没呈现过别的男人,恐怕他都会觉得寒素实在心中另有所属。
“我们大武朝这位贤明神武的天子陛下,不知现在可立了太子?”
寒素双手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却也没将手抽出来。
“皇上不是说要一起品酒吗?”顿了顿,寒素道。
这十几年与赵天南的相处,即便以她清冷的性子,也到底多多极少的沾上了些赵天南的气味。如果赵天南真的如他所表示的那般,如许持续下去,说不定寒素那颗清冷的心真的会被他捂热。
两人相伴十几年,却始终发乎情止乎礼,便是像此时如许亦是少有的。
寒素倒是没空再看赵天南的神采窜改了,不管是清平也好,赵天南也罢,于她来讲都差不了太多。
想到这里,赵天南笑着放开寒素的手,目光在桌上的两杯酒上一触即收,“对对对,我们先品酒。”
固然他在酒里加了东西,但是他向来都没想过要置素素于死地。
寒素垂眼,潋滟的红唇亦勾画出一个文雅的弧度,“为皇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