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应当是做恶梦了,从速唤醒他啊!”王祉妍走到床前,拉了拉裹在夏天雨身上的床单,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对方仍在小声嘀咕着甚么,脸腮通红,额头冒着汗珠,“好烫!”乌黑的手抚在他小麦色的脸颊上,肤色构成光鲜的对比,当然也有温度的差别,夏天雨仿佛被这稍凉的手触摸,当即表示出极大的反应。
房门被翻开了,一个短发的女生,睁大眼睛从门缝里探着脑袋,身后像是有人在拉扯,不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别别别,我这肩膀经不起你的折腾。”李思慧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宣称本身是跆拳道黑带,估计就是个没啥本质的红带,动手老是没轻没重的。
“跟你说话呢?夏天雨?”
“啊,这么快,真的假的!”
“切!”
病床的他像极了停顿的鱼,摆动着身材,痛苦地挣扎着,因为健壮的床单紧紧地裹在他的身上,就像贴身的樊笼永久将其监禁。
“如何办啊?”李思慧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一旁的王祉妍,看到夏天雨如此痛苦的模样,仿佛非常焦急。
即便是封闭的室内,没有人喧哗的声音,霓彩的灯光,留给人们的只要孤寂,暗中与惊骇。
“嘿,天雨,这几天你到底都干了些甚么?”瞿一航在一旁问道。
王祉妍被这一景象吓到了,她蓦地起家,但还是没有制止夏天雨那炽热的目光,对方瞪大双眼,目眦尽裂,先是满脸惊诧,随后便从降落的眼神中看出了哀伤,祉妍在想他究竟做了个甚么样的梦,他有姐姐吗?
手中拿的是一把不长的铁器,锋利的前锋,沾满未干的黑红色的液体,黏糊糊的感受,全然没有了冰冷的金属质感,这是一把感染活人鲜血的短刀,像是方才刺过人的凶器。脑海里闪过阿谁赤身赤身的男人,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大腿根部流向了胸口,他被倒挂在那边,口中堵着一双红色的袜子,瞪大眼睛,咿咿呀呀。而那持刀的手恰是本身,瞬速冲向倒挂男人的胸膛,噗呲,刀身没了出来,拔出来,像是泄电的闸刀,刺中的心口,血花四溅。
“嗯,在内里椅子上呢!”李思慧翘着二郎腿,望了眼快步分开的瞿一航,对着床上的两人噗呲笑出声来,“妒忌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