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入宫秀女的名册还捏在皇上的手里,不日就要公布,严七娘的名字就在首列。严阁老一想到前次与皇后娘娘见面后的不欢而散,内心就一阵阵忧愁。与皇后的干系有些罅隙,就更不能再失了帝心,不然严家的处境就会更加堪忧。
但是,让严静思和一众朝臣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宁帝的手腕,才方才开端罢了。
“老爷,小侯爷被齐大儒相中,不日就要行拜师礼了,主子暗里传闻,大少爷和四少爷暗中撺掇着要找小侯爷的费事,您看......”
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林远等人数度上奏提出贰言,何如都被压了下来。皇上这两道法案一旦履行下去,无疑将大大无益于帮忙中小农摆脱豪强大族的剥削与节制,并在稳定增加农田税的同时,有效改良地盘兼并的环境,盘活财务支出的良性增加。
说罢,绕过刘氏,严阁老毫不逗留径直走出内堂,回了前书房。
皇上三番两次超出内阁颁布诏令,摆了然对内阁心有不满。严阁老回想之前皇上在御书房的雷霆之怒,不由得心生惧意,同时也伴生疲态。
严静思捻了颗青果蜜饯扔进嘴里,酸酸甜甜间皱了皱鼻子,心中不由给宁帝点了个赞。常言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宁帝是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是下诏狱,还真是让群臣们印象深切。
“你归去就说,娘娘的意义我体味到了,定然不会让她绝望。”
严庆躬身见礼,退了下去。
药效垂垂发作,严阁老昏昏沉沉中仿佛又见到了已然逝去的人,嫡妻凄厉的责问,儿子和孙儿绝望怨责的眼神,严静思毫无眷恋的断交背影,另有郭氏额头不断流淌而下的鲜血,声影繁复交迭中,严阁老心神慌措,猛的惊醒过来,一头盗汗。
严阁老病来如山倒,翌日的大朝会都告了假。
户部尚书林远倒是宁帝新政的支撑派。大宁的地盘兼并环境日趋严峻,大量衍生流民的同时,也严峻影响了朝廷在农田税这一块的支出。
桂嬷嬷的声音还未落,严母就带着一世人迎了出来,捏着帕子双眼赤红的刘氏鲜明在侧。
孟夏刚至,宁帝就接连公布了《青苗法》《均田法》两道法案,举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