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看着明泉扬了扬嘴角,“别馆内院的那批人,老是你授意的吧。”
宁帝掷笔嘲笑,“一介罪奴,有甚么资格与皇后对证,荒唐!既然不想开口,那就永久不消开口了。”
当然,天下的贩子都是但愿与官家打好交道的。但这类交友,仅限于送钱的阶段。明着给,有各种敬耗的名头;暗着送,那就更直接了。
的确如此,行刺一次是极刑,行刺两次三次亦是极刑。明泉死咬着不肯承认追杀一事,不过是为了面见皇后而寻求的借口罢了。
这便是为奴者的命。
看了眼站在暗处几近化作隐形人的福海,明泉没偶然候可供华侈,心下一横,道:“主子求见娘娘,实则并非为刺客之事,只是大胆,想与娘娘讨个活命的机遇。”
“娘娘――!”明泉蓦地昂首,瞪大的双眼充满血丝,猩红得如同濒死的困兽之眼,“皇后娘娘,您可知,我手里的奥妙,足以让您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我别无他求,只求能苟延残喘留得贱命一条罢了,对娘娘而言,倒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罪奴明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严静思看着福海,嘴角始终噙着浅浅的笑。
福海这番话,恰好给他铺了台阶。
郭氏看出女儿的对峙,也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失落,心中不由得赞美的同时,笑意里也是浓浓的宠溺,“好,就按你说的办!”
失势而失色,大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