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齐家对合作之事的正视。
“皇后一心为朕着想,何罪之有。”宁帝幽幽叹了口气,“幸而皇后在此……”
严静思始终保持独立于此案以外,只要宁帝在场的时候去看望了徐贵妃一次。美人“突然”失子,情感不免敏感而脆弱。面对徐贵妃眼底若隐若现的敌意,严静思很漂亮地视而不见。
心比天高,何如命比纸薄。
在严静思看来,严静曦这类人连脑残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只会算计本身人的“窝里横”,窝囊废的程度可谓各种人设的垫底货。
齐大儒变戏法普通从衣袖内抽出一份家书,笑容皎皎,道:“并且,家兄正在赶来的路上,不日便可到达汤平县,随时等待娘娘召见。”
迎上宁帝的眼神,严静思有些半晌的失神。但还未等她来得及细细品析,何掌院和另两名太医从阁房走了出来,神采俱是凝重。
这老狐狸,公然拉得一手好仇恨!
“你且安排个善于调度的人专门看顾贵妃吧。”宁帝挥了挥手,打发何掌院等人退下。
宁帝的行动自有故意人去推断,严静思归正已经风俗了宁帝时不时抽个风,毕竟是个脑筋曾经摔过的人嘛,变态一点于情于理也说得畴昔!
严静思再一次:......
严静思到达徐贵妃地点的竹苑时,宁帝已经候在离卧房比来的暖阁,屏风外是几个随驾而来的妃嫔,见严静思出去纷繁抬高声音放轻行动存候,伴着按下互换眼神等小行动。严静思看在眼里,眼底的温度不由得又退了几分。看来,都听到望春的狂悖厥词了。
那么,宁帝能提早预知本日之事,只要两种能够:一,这件事底子就是宁帝一手主导;二,宁帝早知有人要动手,却没有脱手制止,或者没来得及制止。
本身不喜好费事,恰好给人家添费事、扰乱清修,罪恶啊罪恶。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风俗了把本身当作宇宙的中间,总觉得谁谁都得围着他转,稍有不快意就是旁人对不住他。
固然严静思夙来只信本身,即便经历了如此玄幻之过后仍然如此,但这并无毛病她对神明保有畏敬之心。
坊间哄传,皇上不喜严后,冷酷待之。故而,严后在官方素有“弃后”之名。
“祖父此来,不知是为何事?”
严静思忍不住捂着腮帮子,“唔,俄然牙疼得很。”
但据她体味,齐家固然出了个大儒,但在阛阓的名声,可和儒商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只字未言,严静思径直超出她们进了暖阁。
严郎中捂着半张脸惊诧地看向严阁老,一腔委曲羞愤还没来得及出口,就颤抖着双唇倒下的严阁老吓了个半死。
固然衣帽整齐、仪容恰当,却仍然看得出日夜兼程赶路的风尘仆仆气味。
至于落水一案,最后也以严选侍脚滑、慌乱中偶然失手推了徐贵妃一把,导致她落水而结案。严选侍被罚入幽庭为奴三年,期满后摈除出宫。严侍郎直接官降两品,从正三品的严侍郎变成了只要正五品的吏部郎中,连上朝入殿的资格都没有了。就连严阁老也被罚俸一年。
半晌沉寂。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此次见面虽相处仓促,但也收成颇丰,皇庄正值多事之秋,严静思委实不想他们沾边。
寺中糊口安好澹泊,齐大儒固然灵魂深处无数暗坑,但于学问上却不负其盛名,可贵的是善于化晦涩为明简,且寓教于乐,加上严牧南资质聪慧,又勤奋好学,学习结果非常如人意。严静思当了几日旁听生,几番内心纠结后,还是舍不得换了兔后辈弟的千大哥狐狸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