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挑了挑眉,“皇后就没想过,朕是特地来驱逐你的?”
无事献殷勤......
“臣妾听闻,越州的哀鸿闹得非常短长,不知祁大人可有良策应对。”严静思的确为祁杭感到担忧,群情沸腾之下,一个弄不好场面就会失控,届时结果难以设想。
宁帝闻言起家,严静思紧随厥后走出了亭子,扬目远眺,公然,一队浩浩汤汤的人马呈现在视野以内。
怀王贺重澜起家,抬眼看向近在面前的皇兄,眼里尽是靠近和欢乐,咧嘴一笑,明朗中透着股憨气,“皇兄莫听他们大惊小怪,不过就是手臂上划了道小口儿,流了点血罢了,无妨事!皇兄,迩来可好?”
“皇后娘娘,徐贵妃前日一回宫就跪在御书房门口求见皇上,始终被挡在门外,今儿一朝晨人就晕了,现下还起不了身,故而没法来给娘娘您存候。”
看来传言也并非全然为虚,皇嫂看起来果然与印象中的大为分歧了。
宁帝轻笑出声,直言道:“皇后何不明说,是朕布下了圈套请君入瓮!”
徐劼用力闭了闭眼睛,满心酸楚尚未压下,俄然大管家在门外禀道:“老爷,宫中来人了,马上求见。”
宁帝深深看了严静思一眼,“群情愤然,概因赈灾不力、官员贪墨而至,只要赃官伏法,□□自可安抚。皇后不必过于担忧,祁杭于赈灾一事很有经历,定能妥当掌控好局面。”
“臣弟,拜见皇嫂!”
严静思先一步脱手虚扶,拦下了少年的大礼,“暗里里,自家人就不必如此见外了。”
很快,一架车马甩开雄师队先行奔了上来,宁帝一反之前的淡然,脸上闪现模糊的孔殷和冲动。
宁帝点了点头,“林尚书对皇后的两份折子极其看重,特别是新稻种在越州的试播......”
徐府内,徐老夫人顾不到手上被捻断的佛珠,红着眼急声道。
宁帝拍了拍怀王的肩,“我很好。现下你安然返来,我内心更是欢畅。来,见过你皇嫂,我们就先回宫吧,舒太妃怕是等你等得要心焦了。”
不不不,在看到宁帝噙着淡淡笑意的脸时,严静思只想获得:
宁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扶起他,“十七弟快快免礼,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慢着点!”
远在越州的张继府邸已经被查封,只待祁大人回京后三司会核定案,便会抄没统统产业。
严静思抿了抿嘴,将溜到嘴边的“呵呵”咽了归去。但眼角眉梢流转的笑意却较着写着“我不信赖”四个大字。
挽月几个丫头奉上热茶及几碟茶点后有序地退到了亭外候着。
严静思听宁帝这么一说就放心了。
严静思啜了口茶,沉吟半晌火线才缓缓道:“徐钦差到达越州赈灾不过半月不足,竟能形成如此混乱的局面,臣妾感觉,此中想必大有隐情......”
严静思虽远在皇庄,但宁妃办事妥当,会按期递折子到皇庄,故而严静思对宫中的景象尚算把握当中。
“晓得六宫,千秋节期近,都循分待在各自宫里筹办贺礼,莫要跑出来挑衅是非,逞口舌之快,如果被本宫听到些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休怪宫规无情。”
“诺。”宁妃恭然应下,心中对皇后爱护又深了一分。
受宠若惊?
说吧,怀王意有所指地转头看了眼押送犯人的囚车方向。
宁帝领悟,眼里的笑愈发深了两分,“日前,押送徐彻回京的步队在途中遭劫,幸而十七弟正巧赶上,帮着解了围,但传上来的动静说,十七弟在打斗中手臂受了伤,虽伤势不重,朕仍有些不放心,刚好皇后和他们一行进京的路程相差未几,朕就偷偷溜了出来,在此候着你们。”